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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心裡對自己多賤是從來沒數的,可這也方便了苗婉,她都不用回去,就能將這兩口子先氣個好歹。
她不但沒有死在路上,還四年抱仨,成為西北首富了,你說氣人不?
問題是這些錢他們一分都花不著,而且還得往外吐錢,更氣人了不?
苗婉在心裡跟老天爺祈禱,希望他們能撐到自己回京,給自己個打臉的機會。
至於回京,怎麼著也得兩年以後了,怎麼也得等孩子站得住才行。
說起首富這個問題,苗婉想起來自己忘了啥了。
“對了娘,表哥是不是也回來了?他沒上門找我嗎?”
耿氏身子一僵,想起還在客廳喝茶的阮嘉麟,她光顧著跟兒媳婦閒磕牙,給忘了。
“我讓人先伺候他吃早飯呢,你吃完了,我這就叫人去請他過來。”
阮嘉麟過來的時候,別說早飯了,午飯都吃完了,眼神幽幽,“表妹你讓我等得好苦啊!”
苗婉渾身打了個哆嗦,抱著肚子咦了一聲,“表哥你是不是又看什麼話本子了?二表嫂沒把你從炕上踹下去?”
阮嘉麟雖然不愛讀書,可愛八卦,之乎者也看不下去,話本子他看得比誰都積極。
這一路走南闖北,大多時候都是在路上……和牢裡,他又不跟別人一樣吃花酒摸花娘,當然得給自己找點消遣啊。
聽見苗婉的問題,阮嘉麟摸了摸鼻子,眼神遊移,“我們夫妻倆的事兒,你別瞎打聽,你還想不想知道京城和江南道、河南道那邊的情況了。”
苗婉嘿嘿笑,“你肯定是被踹了。”
阮嘉麟苦著臉看了抿唇笑著出門的耿氏,無精打采問,“你咋知道的啊?我從回來到現在,三天了,還沒摸到炕沿。”
要知道,他都一年多沒吃肉了啊,饞啊!!
苗婉捂著嘴笑得渾身哆嗦,“你話本子看得大概是憂鬱書生?可你現在這樣子,這樣說話……要是情話,那得多欠揍啊。”
一個黑不溜秋的胖傢伙學著憂鬱書生那一套,再套套瓊阿姨那些臺詞……嘶,苗婉渾身打了個激靈。
她覺得二表嫂沒吐出來,對二表哥一定是真愛。
阮嘉麟:“……”
作者有話說:
果然,急性腸胃炎,半夜燒,出汗,白天不燒,腦瓜和胃一起疼,18年後的
阮嘉麟被苗婉懟得沒話說,只能在心裡憤憤嘀咕。
我黑胖書生吃你家大米了嗎?
書生怎麼就不能黑胖了?
黑胖怎麼就不能憂鬱了?!
憤憤半天,阮嘉麟瞅著苗婉的大肚子,到底是啥都沒敢說。
他絕對不是慫,只是擔心像自己這樣能言善辯的書生,萬一表妹惱羞成怒,妨礙了肚子裡的外甥和外甥女,到時候都得收拾他。
他這叫好男不跟女鬥,就是這樣。
苗婉眼神微妙看著,阮嘉麟就著自己沒吃了的豆漿,呼嚕嚕一碗下去,配了三根油條,臉色雖然因為黑看不出啥,但也能感覺出在心裡自我說服。
等到耿嬸端上來給苗婉婆媳倆的飯全被收拾乾淨,阮嘉麟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微笑著開始跟苗婉說關內的事情。
苗婉默默想,就這飯量,他不胖誰胖?
“京城有我爹孃負責,還有貴妃娘娘和聖人帶動京城的風向,如今千金樓出品被權貴瘋搶,估計年前我爹肯定就讓人把銀子給送回來了。”
“往南去河東道、河南道有劉老闆留下的關係,我被關進牢裡五回,也結交下了不少人脈,一大半貨物都賣出去了,價格不低,除了西寧鎮原先以貨抵貨款的那些貨物外,總利潤有四成,共計十二萬兩銀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