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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沒有其他新菜,我都聞見了,就在酒樓裡!”
跑堂的被客人叫過來叫過去,根本沒心思點其他菜,都嚷嚷著要新菜。
跑堂急得滿頭大汗,正好看見東家,趕緊跑過去,“有位客人自帶了些吃食進門,這味兒太勾人了,客人們都要買,東家,這可怎麼辦?”
於老闆也好口舌之慾,他嚥了嚥唾沫,壓下口水,“這不是砸場子嗎?我下去看看。”
還是得和氣生財,把人請走,再問清楚吃食哪兒來的,回頭他想法子給整自家酒樓裡來。
他剛下樓,張三壯響亮的聲音從門口就嚷嚷的整個大堂都能聽見——
“客人這邊走,條街酒樓的手抓羊肉和燒三鮮那是整個西寧鎮最好吃的,奶湯鍋子魚和烤全羊甚至當得起西平郡一絕,東家還在屋裡種了不少青菜,那嫩的喲,比小娘子還稀罕人,您快裡面請。”
於老闆聽得牙疼,張三壯在酒樓四年多,這小子肚子裡多少壞水他能不知道?
被攆走後,還以德報怨引客人上門,咋的,是被大雪凍壞了腦子嗎?
將客人引進門,張三壯沒瞧見於老闆,只顧著跟跑堂的說話,“我幫你擦桌子,先給客人倒茶。”
張三壯利索擦乾淨桌子,從食盒內掏出一碗擼了串的麻辣串,麻溜給對方倒上醋,撒上芝麻。
客人賞他十個銅板表示謝意。
張三壯趕緊謝賞,“貴客千萬別客氣,我老丈人就在酒樓裡做大師傅,雖說東家瞧不上我,衝著東家當初收留我的情分和孝道,送您過來也是應當應分的,您吃著,我回去忙。”
說罷張三壯收拾好食盒,扭頭看見了於老闆。
他笑得更燦爛了,“喲,東家在吶!您放心,滷貨您這兒既然學會了,往後買賣我都介紹您這兒來,咱家不做滷貨買賣與酒樓爭利,改做麻辣串了。”
於老闆:“……”汰!他知道勾人的香味哪兒來的了!
張三壯取出多帶的一碗麻辣串,“正好您跟常師傅和我岳父嚐嚐,要買帶湯兒的吃食哪用得著拐彎抹角找我丈母孃,跟我說啊,連湯帶菜我都給您送來,常師傅長了條金舌頭,肯定能學會。”
他跟說書似的,只當探頭探腦瞧樂子的客人不存在。
當然,那些客人更多是伸著脖子看底下客人帶來的啥吃食。
見於老闆臉色不好看,張三壯笑著躬身,“得您幾年照拂,給酒樓拉客人您就不必給我打賞了。若常師傅一時學不會,您差人告訴我,多買幾回咱家的麻辣串,這葷菜一串兩文錢,素菜一串一文錢,便宜又管飽。”
於老闆臉氣黑了,還打賞?我賞你一個大耳刮子你信不信?
這小王八羔子分明是披著以德報怨的皮子來他酒樓裡使壞,樓上好幾桌客人都站起來,已經快步出了門。
偏偏張三壯明嘲暗諷的,卻一點叫人說道的地兒都沒有,這可是前戶部侍郎親自教張三壯的。
怎麼客氣怎麼來,要多孝順有多孝順,我還把另外半拉臉主動送過來,有本事您盡情給我大耳光。
於老闆氣得抖著手指了指張三壯,想講道理吧,是條街酒樓先理虧在先,大庭廣眾的,越掰扯越叫人笑話。
有心不講道理罵幾句,這王八羔子把麻辣串往他跟前一戳,辛香麻辣的味道立刻爭先恐後湧入鼻中,他怕張嘴就流口水。
於老闆在心裡狠狠問候張三壯的八輩兒祖宗,更惡狠狠搶過那碗麻辣串,不吃他白受了那份氣。
回頭他就叫常師傅學會,讓張家生意做不下去!
張三壯臉上笑眯眯的,心裡冷笑,阿婉說了,麻辣串的湯底可不是往裡加香料就行,得提前處理。
就算知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