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嶽仍不會安穩。
原先的鎮南將軍已經被攝政王給算計了,聖人將事情交給了程紹,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可顧姝窈才出月子,孩子也還小,不可能長途跋涉跟著程紹過去,攝政王還在的話,她和孩子太危險了。
顧姝窈才不想看喬瑞臣比他媳婦更幽怨的眼神,毫不猶豫拒絕,“將軍府要留給你們兩口子,我跟喬伯父和伯母去西寧鎮。
孫總管帶來了許多南疆的資料,那邊也有很多東西能做成武器,我在這裡給他做遠端支援。”
等攝政王的事情解決,她再帶孩子入關南下,到時候程喬兩家,一南一北,為聖人守護邊關。
苗婉也知道輕重,“那你將孩子放在守備府吧,我的院子給你住?讓我身邊的嬤嬤過去一個,幫你照顧孩子。”
顧姝窈沒跟苗婉客氣,看著苗婉一直打哈欠,忍不住笑了,“現在,踏實了嗎?”
苗婉翻個白眼不回答她,踏實不踏實的,還能是滾一晚上炕就能解決的嗎?
要是這樣,那炕她過去不知道滾過多少次了,不還是惆悵麼。
不過苗婉也不是會傷春悲秋的人,知道最重要的是過好眼前的日子,所以除了顧姝窈,也沒人知道她那一點點無可言說的孤獨。
接下來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好像到了湍急的地方,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九月底,程紹到達南疆就任。
十月底,程紹被刺殺,火銃營第一次在南疆露面,震懾整個南疆。
十一月底,攝政王謀反,與南疆蠻族合作,黑·火·藥初現猙獰,打了程紹一個措手不及。
十二月底,程紹利用顧姝窈透過海運送過來的武器,與攝政王和蠻族大軍正面對戰,將毒刺槍和帶引子的秘藥用上,將對方狠狠打了回去。
又是一年除夕宮宴,太極殿比去歲空了不少,各地歸京的藩王都有些心驚,少了的都是攝政王一脈的人,這些年攝政王竟然幾乎把控了大半個朝廷。
這一變故,加之南疆還在跟叛軍打仗,宮宴特別沉默,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觸了聖人的黴頭。
就在宮宴即將結束之前,宮殿外傳來洪亮的喊聲——
“報!南疆大捷!”
聖人沉了一晚上的臉驀然晴朗,他笑著起身,“好!好!”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齊齊跪地,“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望舒要跪,被聖人伸手攔住了,他堅定扶著齊望舒站在自己身邊,“朕心甚悅,大嶽總算是除去了最後一個毒瘤,也該雙喜臨門。
此次南疆大捷離不開西北喬氏的支援,朕打算封后,就在元宵節那日行封后典禮,曉諭天下,普天同慶!”
眾人愣了下,心裡也都清楚,喬家的崛起和這位錦貴妃的後位一樣,都是鐵板釘釘的事兒,沒有他們置喙的餘地。
沒人會在這當口給聖人添不痛快,都再次跪地,高呼萬歲。
宮宴結束後,兩個人都沒坐攆,聖人拉著齊望舒的手在夜色中散步,“舒兒,朕說過的,要與你攜手並肩,看這河海清宴,朕做到了。”
齊望舒扭頭看著他,笑了笑,沒說話。
天空突然飄下了雪花,不只在京城,也在西北。
“下雪了!”苗婉站在聚福客棧的三樓,抬起手去接雪花,滿眼驚喜。
她扭頭看著喬瑞臣,“你還記不記得,宣和十年的除夕,也是這時候下的雪。”
那時候喬瑞臣趕回家才發現,家裡人都忘了還有個他,看到媳婦唇角促狹的笑,他也笑著上前擁住苗婉,在她唇角親了親。
“往後的每一年,每一次下雪,我都陪你看。”
苗婉頓了下,輕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