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喬瑞臣刀抵在阿昌脖子上,“哪家勾欄,他們的體貌特徵,說!”
張三壯都聽傻眼了,一想到食肆差一點就出了人命官司,他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阿昌嚇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奴真的不知道,就只認得領頭的眉頭有道疤,看著特別嚇人。”
孫老火怒氣衝衝,連張三壯都反應過來,翁婿倆異口同聲喊道——
“是於家家丁!”
苗婉:“……”嚎嘔得啊油啊於冒煙兒。
“相公,我們真的不能開個酒樓嗎?”苗婉覺得天熱了,於家也該破產了,她特別討厭這種螞蚱一樣的對手。
喬瑞臣抱歉看著她,“再給我半年時間。”
苗婉鼓了鼓腮幫子,連吃烤肉的心情都沒了。
“三哥,這兩個人我帶走了。”喬瑞臣衝張三壯道,輕輕拉著苗婉的手捏了捏,“雖然還不能開酒樓,但讓酒樓開不下去還是可以的,交給我。”
苗婉眼神一亮,“那交給我,我可以!從明天開始,咱們食肆歇業三天,全體培訓!”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既然於冒煙兒想搞商戰,卸了貨的崽媽可不是哈嘍尅提!
張三壯垂頭喪氣,一點反駁的底氣都沒有。
喬瑞臣想起上午那一出,有些顧慮,“那淘淘該怎麼辦?”
苗婉想了想,咧嘴笑:“不怕,我有辦法!”
作者有話說:
明天我,我一定18點見!要是再晚了,就罰我烤肉的毛毛拿來發紅包!
第二天喬瑞臣走得特別早,苗婉想著後面幾天事情非常多,掙扎著從被窩裡爬起來,還想著能送一下喬白勞,在公婆面前怒刷一波好兒媳。
誰知道,喬白勞起得真是比雞早,人家早走了。
“相公昨晚睡了嗎?”苗婉呆愣楞地抱著淘淘餵奶,問完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外頭天都還黑濛濛的,她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耿氏也心疼兒子,“半夜就爬起來了,我聽見動靜的時候他剛出門,也沒叫我和你爹送,早知道讓他昨天下午送你回來就趕路,好歹晚上還能睡個好覺。”
話說完,耿氏不動聲色看了眼兒媳婦,“我估摸著,他是想多跟你們娘倆待一會兒,只是瑞臣這孩子打小有什麼話都不好意思說。”
苗婉輕輕嗯嗯了兩聲。
耿氏扭身坐下,就著燭光在鏡奩前梳頭,有心替兒子多說幾句。
“雖說你們兩個成親,是我和你爹做的主,但瑞臣心裡是有你們娘倆的,胖的不好說,咱家沒有納妾的規矩,從你公爹爺爺那輩兒起,就沒有換過媳婦的,哪怕成了鰥夫也是自個兒拉扯孩子長大。”
苗婉繼續嗯嗯。
“所以你就把我和你公爹當親爹孃,景陽伯府那種孃家不要也罷,瑞臣絕不敢辜負你,往後你踏踏實實養好身子,多生幾個孩子,叫咱家也熱鬧些。”
苗婉還是嗯嗯。
耿氏梳完髮髻,一扭身,苗婉已經半靠在靠枕上,下巴直往胸口點,已經朦朧又睡著了。
淘淘本來躺在孃親懷裡,隨著慢慢下滑,還不肯放棄吃奶,揚著下巴使勁兒抓住孃親的衣裳,還在努力吞嚥,算得上奶生艱難。
耿氏:“……”她就多餘管這小兩口。
等天徹底放了亮,苗婉才趕緊爬起來,飯都沒吃幾口,反正食肆裡有的是吃的,今天不開張,也不怕跟客人搶,到時候可以慢慢吃。
耿氏怕她吃太多上火的東西,壓著苗婉多喝了碗粥,才叫早等著的張三壯趕車,送她們去牙行。
苗婉還不忘問:“耿嬸,上午能把昨天我說的那個揹帶給縫好嗎?”
耿嬸針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