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請乞顏氏的翰爾朵在邊境駐紮,到時有了訊息,我立刻派人給你傳信。必要時可學西蕃人裝作賊匪,我們不亂殺無辜,衝進定北將軍府殺了陳嗣旭。”
阿古拉早就興起過這種念頭,他阿布和額吉的仇一定得報,陳嗣旭這些年愈發貪婪無度,換個定北將軍上來,說不定大家日子都好過些。
蘇日娜本來是想,怎麼也得叫千金樓賠她一半的貨,不賣了是不可能的,那是把主顧往千金樓推呢。
但在郡城的人家,即便知道這是千金樓的貨,只要她這裡也賣,捨近求遠的也不會太多。
所以千金樓任是百般算計,也得透過烏氏胭脂鋪,這份錢她掙定了!
可阿古拉的話也對,她明白什麼更重要。
蘇日娜想了想,應下了。
過了幾日,阮嘉麟回到家找苗婉報好訊息,“阿婉你快來,烏氏胭脂鋪的掌櫃找我兌那個什麼獎,還有拿罐子換新貨,聽說郡城關於咱們千金樓的名聲已經傳開了哩,你是沒瞧見那掌櫃臉多黑哈哈哈……”
苗婉見阮嘉麟興奮地學西寧鄉音,就知道高興的事兒不止這一件,抱著淘淘任她蹦躂,“還有呢?”
阮嘉麟嘿嘿笑,“還有就是那位阿古拉夫人啊,聽說是氣壞了,要來找咱們麻煩,被兀良哈家的大爺給攆回北蒙啦!”
苗婉對攆這個字有點敏感,“蘇日娜不是郡主嗎?就這麼攆回去了?”
她不是聖母,只是兀良哈氏的家主對自家夫人都這麼無情,爹和相公他們相信兀良哈氏,會不會出問題啊?
事關腦袋穩不穩的事情,苗婉都有點敏感,寧肯杞人憂天也不能萬事不想。
阮嘉麟倒是通透,“嗐,那是我覺得,人家說是夫人回去參加自家阿布的生辰去啦,風風光光走的。但我尋思著,她正興致勃勃折騰郡城的生意呢,突然就走了,有點蹊蹺。”
苗婉這才鬆了口氣,不管咋說,蘇日娜離開是個好事。
就跟陸晨曦一樣,每回陸晨曦要搞事情,苗婉是真頭皮發麻,這姐姐屬倔驢的,撞了南牆都不回頭。
“說起高興的事兒來呀,可是一件接一件嘿。”阮嘉麟眉飛色舞繼續說,“打烊之前,巴音那邊也來人了,說是讓我給你帶句話,你託他找的寶貝,找到了!”
阮嘉麟好奇一路了,“啥寶貝啊?”
淘淘本來還在蹦躂著,聽見‘寶貝’倆字,立馬回頭衝著表舅啊啊啊,那意思我在這兒。
阮嘉麟:“……嗯,除了咱們淘淘還有什麼是你的寶貝?”
淘淘疑惑地看著苗婉。
雖然知道閨女可能還聽不懂,苗婉也義正言辭否認,“除了淘淘,當然沒——”
喬瑞臣正好回來,出現在門口。
苗婉立刻改口,“沒人比得上淘淘和我相公——”
喬蕊也探頭進來。
苗婉:“……”
她乾脆開個地圖彩虹屁,“反正除了淘淘公婆小姑相公,我沒別的寶貝了!”
阮嘉麟默默看了眼喬瑞臣,透過表妹說話的順序,他彷彿明白了什麼。
喬瑞臣也感覺出來了,但是前頭那幾個,他也不敢插隊就是了。
他溫和衝著阮嘉麟點點頭,“是硝石,前陣子巴音沒仔細派人找,我跟他說過後,他從河湟谷地那邊找到了。”
這東西是入藥用的,而且還有毒,先前巴音手頭沒啥人知道,也不想費那個心仔細去找。
但是在喬瑞臣發現陳嗣旭府中有北蒙奴隸後,巴音立刻積極起來,短短几日就找到了硝石的痕跡。
苗婉愣了,一時沒說出話來。
硝石?
要是在夏天那是寶貝,可這都冬天了啊!
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