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滿炕滾,伸著小手去撓苗婉。
只是往往還沒來得及碰到苗婉,只要苗婉將手放在放在嘴邊一哈氣,淘淘就笑得滿炕打滾,自個兒沒了力氣,圓滾滾的小胳膊都抬不起來。
鬧到最後,淘淘跟以前沒啥兩樣,大眼睛裡含著淚花,痛並快樂著承諾:“孃親,淘淘錯惹,不玩蟲蟲惹!”
對,道歉也跟以前一樣,只針對一件事情,給下次‘我錯了我還敢’留下點道歉的空間。
苗婉還能發現不了閨女的狡黠?
不過這樣活潑可愛的閨女也是萌得某個當孃的滿臉血,她抱著淘淘親了又親,笑得眸底全是細碎的光。
苗婉小巧精緻的面容在盛夏打進來的陽光中,好像鍍上了一層淺光。
淘淘眼睛眨都不眨看著孃親,她甚至能看到孃親臉上可愛的,帶著光芒的絨毛。
小孩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孃親好看,但她真的覺得,天底下最好看的就是自家孃親惹。
她小手撫上孃親的臉頰,還嫌不夠,抬起小胖身子過去,用臉蹭苗婉臉頰,實屬很會了。
“娘好看,娘真好看!”
苗婉笑容更甚,捧著淘淘的臉頰親了好多下,“我們淘淘也特別好看!”
她不是王婆賣瓜,淘淘是真的好看,挑著爹孃優點長得,問,就是苗世仁會生。
苗婉是精緻又清純的長相,總被別人誤以為是啥也不懂的小白花呢,喬瑞臣也丰神俊朗,面容輪廓極為深邃。
淘淘面容隨了苗婉柔婉的瓜子臉,五官卻很像喬瑞臣,所以苗婉屬於清純掛,她閨女長大了卻肯定是個濃顏系。
苗婉笑著笑著,心底的思念再也忍不住了,最近無論做什麼她都要往喬瑞臣身上靠,她……真的想喬瑞臣了。
雖然沒再做噩夢,可她心裡總是不安,西平郡甚至其他兩郡無事發生,那相公他還好嗎?
苗婉不敢想,零星的念頭飄過,她心窩子都堵得慌。
事實上,這會兒喬瑞臣情況算不得好。
出塞之行因為突然的襲擊被迫停止,他這會兒在靠近西域邊境的某個暗巢中,也就是固北軍專門設定的特殊驛站。
這種驛站非常隱秘,僅供固北軍斥候和暗衛私下裡的情報傳遞使用,一般人並不知道。
喬瑞臣帶出來的都是他自己培養起來的人手和程家的護衛,不怕訊息洩露,因此倒也無妨。
一百多人死的只剩了六十多人,之所以活下來這麼多人,是因為喬瑞臣冷靜指揮,並且一直護著身邊人。
也因為保護別人,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上次在神女峰為了救陳武,他心房右上就受過傷,這回巧了,差不多對稱的位置又是前後紮了個透。
可這次沒有上次幸運,傷到了肺,只能躺著養傷,沒辦法長途奔襲。
有人從外頭進來,人高馬大的漢子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將軍,止血和治療外邪入侵的藥物西域嚴格控制,進出也嚴查,屬下無能。”
喬瑞臣呼吸都疼得厲害,他還發著燒,蒼白的俊容上滿是汗水。
他啞聲開口,“訊息傳出去幾天了?”
那護衛立刻回話,“三天,十八隻信鴿放出去,盡數被攔截下來,海東青已經成功放飛。”
喬瑞臣輕輕嗯了聲,閉上眼,海東青傳訊比信鴿快,此地離西平郡騎馬大概是五日,若是海東青,一天半便能送到信。
可惜的是,西域善用香料,有獵犬在,他們經常需要換地方,程紹要派人帶著藥找到他,並不容易。
但是他們手中的彈·藥和箭矢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對方對武器有了警惕,因為武器的震懾,反倒下定決心要殺了他們一行人。
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