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大夫,做出他仍然重傷的模樣。
在聖人進門後,他就想從炕上下來行禮。
聖人趕緊攔住他,似笑非笑哼了聲,“你可別下來了,你媳婦一見我就覺得我不是個好人,萬一進來看見我折騰你,怕是更覺得我不是好東西了。”
喬瑞臣想也不想就替自家媳婦說話,“她覺得我也不是好人,自己也不是好東西,在她看來好人不長命。”
孫內侍差點沒笑出來,感情陛下還得謝謝你們罵人是詛咒人長壽唄?
聖人酸得喲,“怎麼感覺兩年多不見,你跟換了個人似的。”
喬瑞臣唇角帶了絲笑,“臣如今已有妻女,自然與以前不同,陛下倒是一如往昔。”
聖人:“……”這廝絕對是暗諷自己和望舒還沒子嗣!
他心裡更嫉妒喬瑞臣了,是他不想生嗎?
問題是生出來多少人等著害死他的孩子。
甚至能不能生得出來都是問題,就連陳貴妃和賢妃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生得出來。
他冷哼了聲,“只盼著子承別成了兒女情長、優柔寡斷之人才是。”
喬瑞臣道那不會,“若是沒有我娘子,我也沒法子這麼快完成陛下所託,少不得得十幾年水磨功夫呢,娶妻如此,實乃喬家之大幸。”
聖人:“……”
聖人不想說了,比爹孃比不過,比媳婦比不過,比孩子更……還是說正事兒吧。
“證據在哪兒?”
喬瑞臣神色嚴肅許多,從抬他進來的擔架上掰下一塊木頭,然後從中掏出……一條褻褲來。
聖人臉兒都綠了,“這是啥?”
喬瑞臣趕緊道,“這不是我的,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又有其他將士在場,不得已只能將他們往來的證據先藏起來,是我一個過命的兄弟藏的,怕有人發現,他就給縫到了這裡面。”
聖人臉更綠了,所以要是書信的話,必定不敢洗,否則啥也看不見了,那這證據的味兒,著實太挑戰人的承受能力。
還是孫內侍苦著臉接過褻褲,掏出匕首將褻褲拆開,裡面有兩封信。
聖人屏著呼吸就著孫內侍的動作探頭過去看,越看面上越冷肅。
其實不是陳武派人將喬瑞臣叫過去的,而是陳武發現西蕃人的動靜後,立刻告訴了喬瑞臣,喬瑞臣先行一步偷偷過去查探。
旁人不知,他能聽得懂西蕃話,所以那幾個西蕃人說聽陳嗣旭的,要偷襲西寧鎮,殺幾個娘們兒滅口,還要搶北蒙人的貨物時,他立馬就聽出來不對。
若說陳嗣旭發現了喬家所謂,殺喬家人或者兀良哈氏還說得過去,但要殺幾個女子是為何?
他繼續聽下去,只聽對方打算鬧得更大一些,多殺些漢人,多搶點東西回去好過冬。
有人提醒說,千萬別殺錯了漏掉誰,否則回去都護肯定要怪罪,然後他們就掏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裡其實並沒有寫多少內容,反而是兩幅畫,旁邊只標註著女子的特徵,上面是漢話,下面是西蕃的翻譯。
陳武就是這時候來的,喬瑞臣在暗中幫他,待得陳武不敵派人出去後,他先偷了對方的信,而後才算著時候出來幫陳武。
後來等人殺的差不多,喬瑞臣又飛快翻了一邊那幾個人身上,果然翻到了另外一封信,是西蕃都護讓他們送給陳嗣旭的。
裡面說的是西蕃去歲遭了災,今年牲畜養得也不好,過冬艱難,要求陳嗣旭給他們劃分地盤,好讓他們打個獵,能安心過冬。
“西蕃都護既然將劃地燒殺搶掠一事說的如此平常,勢必不是讓西蕃人殺阿婉的舅母和表嫂,而不是對喬家人動手,後來我突然想起來,阿婉好像跟我說過,她二舅母大李氏來自江南揚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