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著人快速收起來,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只要有合適的零件來了,我保準全給你留著,多留點給你換著用,我都挑好看的。”
他覺得小姑娘家家的,不能買新車,也肯定願意要好看點的。
溫九鳳只笑著點頭,“王爺爺,麻煩你了,只要東西好用就行,好不好看的不重要。”
好東西只要有就行,牌子啥樣,好不好看她不在乎,她們孤兒院牌的崽兒,都是實用型選手。
王老頭熱情地擺手,“要的要的,你放心,我肯定給你留好的,不過也不是天天都有賣這些廢品的,你過一個星期來拿,應該能收集差不多。”
溫九鳳不拒絕人家的好意,笑著禮貌道了再見,腳步輕快從回收站出去。
路過那些廢品的時候,隱約看見個熟悉的人影。
季天澤?他不用上工嗎?
那修長昂揚的身影讓她心頭猛地跳了一下,本來還慢悠悠的步伐趕緊掄快了點。
季天澤從一堆廢鐵中找出來一團能用鐵絲,打眼一掃就看見了蹦蹦跳跳逃跑的兔子。
他眼神淡淡,扯了扯唇角。
“哎,澤哥,溫同志還躲著你呢?”廖凱歪著腦袋也看見了,小聲嗶嗶。
季天澤掃他一眼,“你不是喜歡?現在追上去表白還來得及。”
廖凱縮了縮脖兒,“我可不敢,老陳要知道了,能一屁股坐死我。”
季天澤:“……”
廖凱嘿嘿笑了笑,趕緊換個方向繼續找書。
他澤哥是找組裝收音機的零件,廖凱小人書看完了,今天地裡沒啥活,他跟著來淘點新的。
廖凱餘光打量著他澤哥若有所思看了眼回收站門口的小房子,又低下頭開始扒拉那些廢品,偷偷鬆了口氣。
其實那回說想跟溫九鳳處物件,他就是跟陳彥君鬧著玩,他才十七呢,著啥急,人家溫同志也看不上他這樣小的。
他就是覺得季天澤跟溫九鳳有點不清楚,陳彥君也有點想法,他廖凱要是不跟上,那多不合群啊。
不過前陣子夜裡閒磕牙的時候,陳彥君偷偷跟他說,“我覺得澤哥對溫同志有意思。”
“啥意思?”廖凱當時沒明白,趴炕上問。
陳彥君擠眉弄眼跟個傻子似的,“你想想咱澤哥洗幾回褲衩了,他最近也不去縣城,天天下地,能為了啥洗褲衩啊。”
廖凱聽得臉紅心跳的,也聽得稀裡糊塗的,小夥子嘛,帶顏色的不管懂不懂,臉上都得染點色。
他當時還問了,“溫同志也沒跟咱澤哥有啥來往啊。”
陳彥君哼哼,“澤哥是州官狠放火,咱是老百姓不能點油燈,前幾天晚上我去榆錢叔家還籠布,回來看見澤哥捏人家溫同志臉呢,讓溫同志好一頓罵。”
倆人閒聊那會兒,剛下完第一場雪沒多久,陳彥君說的是下雪那天的事兒。
陳彥君也沒聽見季天澤和溫九鳳說啥,下著雪到處都是白的,他湊近了容易讓人發現。
陳彥君說,當時只看見溫九鳳給了他澤哥一個兜子,而他們澤哥不做人,低著眉眼笑得盪漾不說,還拉著溫九鳳不讓走。
溫九鳳甩開季天澤的手,季天澤漫不經心笑著捏了捏溫九鳳的臉,說了句啥。
“我好奇的抓心撓肺的,可惜不敢靠近。”陳彥君話這麼說,臉上可不這麼表現。
反正廖凱就著實際點了的油燈感覺,他澤哥笑得多盪漾他想象不出來,陳彥君當時臉上的笑挺猥瑣。
不過很快廖凱也嘿嘿笑了。
因為陳彥君說他看見,溫九鳳‘啪’的一聲打了季天澤的手一巴掌,還揚著腦袋說了兩句話,把季天澤說得臉卻黑,扭頭就走。
季天澤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