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就沒注意到自己身後的黑影。
噗嗤!
一把餐刀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胸膛,一個高大的男人拔出刀又用力地捅了幾下,血液飛濺之間,女人無力地倒在了桌子上。
他不懷好意地看向席勒說:“現在人都死了,豁免權就沒有意義了,不如給我怎麼樣?”
看似是在詢問,實則是在威脅,席勒卻並沒有表露出害怕的神色,他說:“你認為你可以殺了我,這樣主廚就能重新分配豁免權,但實際上你不能這麼做。”
“我當然可以。”
“你不能,你們其他人有把握記住後面五道菜的具體內容嗎?不才,在下恰好是個記性很好的歷史學家,也認真聽了所有菜餚的故事,我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準確答案的人。”
所有人看那個拿著餐刀的男人的表情開始變得不善了起來,因為確如席勒所說,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把握完整地記住了後面五道菜的故事,如果他們有一個故事想不起來了,他們或許還可以求助於席勒,而萬一席勒死了,那就誰都沒有準確的答案了,難不成要去問主廚嗎?
,!
男人也知道自己不能動手了,否則會引起眾怒,他狠狠地看了席勒一眼,坐回了位置上。
就在這時,坐在後排一點的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他舉起雙手說:“別對我動手,我不是要逃跑,我只是有些話要說,我可以站著對吧?”
主廚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像一隻嗜血的猛獸,似乎要在發現他不軌舉動的第一時間就抽走他的脊椎。
年輕的男人顯然也很恐懼,但他硬撐著沒有坐下,直到主廚點了點頭。
“我想到了一個更公平的方法。”他說:“我們可以讓這位記住答案的索希普先生再給我們講一遍,上一次我們沒有注意聽,是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有這種遊戲,這一次我們好好聽,憑記憶力決勝負,怎麼樣?”
他明顯是想站出來挽回局面,可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說:“不,這並不公平,你們年輕人記性好,我們和你們比沒有優勢,年齡大的人註定會被淘汰。”
所有年齡偏大的人都有些憤恨地盯著這個年輕人,附和著老太太的話,人類大腦機能退化是不可避免的,再怎麼樣也比不上年富力強的人記性好,要是再說一遍答案的話,他們記的東西肯定不如年輕人多,那不是註定完蛋?
也有一些人把目光放在了索希普身上,似乎生怕他真的同意這年輕人的說法,因為主廚也沒說這樣不行,但他們絕不允許有這樣的可能。
而席勒則有些遺憾地看著這個年輕人,他很有想法,也在試圖掌控局面,重建規則,但是可惜,他把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就在年輕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強壯的大鬍子從背後把他撲倒,那個老太太拿起餐叉插進了他的脖子,鮮血頓時噴湧出來,年輕人倒在桌上抽搐了幾下之後不動了。
“這不是個辦法。”一個打扮和舉止都很優雅的中年女人說:“雖說是末位淘汰制,但大家真的能有把握寫出來的東西不是後20位嗎?”
餐廳當中鴉雀無聲,顯然誰也沒有這個把握,在大家都是黑箱的情況下,可能以為自己寫得已經挺多的了,但別人卻記下的更多,可能有人覺得自己寫得不好,但和別人比起來已經不錯了,僥倖逃過一劫。
“你想怎麼做?”那個大鬍子問道。
“或許我們可以這樣。”那個女人提出了一個方案,“我們把所有人寫完的東西扔進箱子裡,然後輪流進行抽取,抽取到的紙條就相當於是你寫的,署上自己的名字之後交上去。”
“那這就完全變成了運氣遊戲。”老太太說:“我不同意,因為我認為我至少能挺到第四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