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遞給了康斯坦丁一支菸,康斯坦丁點燃之後放進了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說道:“先是折磨我,然後放過我,以此作為恩典,好讓我乖乖為你辦事……”
康斯坦丁走到路西法的面前,朝著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煙,然後說:“路西法,你是離開地獄太久,導致沒跟上惡魔騙人技術革新的潮流嗎?這麼老套的手段還用?”
“呼”的一聲,路西法張開雙翼一側的翅膀,把康斯坦丁拍到了地上,他垂下眼俯看著康斯坦丁說:“你搞清楚,是席勒把你扔到了這裡,惡魔們只是在報以前你戲耍他們的仇,而我寬恕了你。”
“你錯了。”康斯坦丁翻了個面平躺在地上,又吸了一口煙說:“我為我過去不當的行徑感到深深懺悔,並打算用自己的痛苦平息所有受害者的怒火,我不需要你來救我,趕緊滾。”
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氣,阿扎澤爾快步的走上來,看著康斯坦丁說:“康斯坦丁,你瘋了嗎?你難道想要繼續留在地獄受盡折磨嗎?”
“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路西法又收起了翅膀,他走到了康斯坦丁的身側,半跪了下來看著他說:“約翰,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我就不能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請你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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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康斯坦丁則仰面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嘴裡唸叨著:“如果不是沒有指望,就沒人會指望我,既厭惡又好奇,既畏懼又迷戀,我總出現在他人絕望之刻,是因為若非他們絕望就絕不會想起我,這是他們給我的詛咒……”
路西法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又捂住了眼睛說:“完了,又瘋一個!我就知道和席勒沾邊的人都得有這麼一天……”
半跪在原地沉默了一會,路西法站了起來,轉頭對阿扎澤爾說:“別指望康斯坦丁了,去查明加百列現在正在做什麼。”
“陛下,您默許我們集體毀約,就是為了釣加百列上鉤,可大法師盟會的那群人已經打算和我們重新談判了,我的代理人也沒聽到一點加百列的訊息,他難道真的打算放棄控制魔法界的機會?”
“最好不是這樣。”路西法和阿扎澤爾一起往宮殿外面走,他邊走邊說:“那就證明他所圖甚大,甚至不止在人界。”
“難道他還能入侵地獄不成?”
“他一直想要這麼做,激起我們的怒火,迫使我們發動第二次戰爭,不能讓他得逞,先找到他的位置,一有訊息就讓代理人去我的酒吧找我。”
普利茅斯的正午依舊有些陰沉,雲層壓得很低,彷彿隨時能夠擰出水來,積蓄了已久的雨雲最終還是不堪重負,豆大的雨水砸下來的時候,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地裹緊了外套,快步朝著目的地趕去。
席勒帶著紅頭罩順著樓梯走下碉樓地下室,一推開門,他微微一愣,並說:“有意思。”
紅頭罩率先走了進去,他打量著地下室當中的情景,先是檢視了已經完全乾癟緊貼在地面上的卵的碎片,又看了看正中央畫的魔法陣,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牆角的一灘血跡上。
“看出什麼來了嗎?”席勒問。
“我沒有提姆那麼擅長推理。”紅頭罩皺著眉說:“但我依舊能夠看出這灘血和周圍的這些東西格格不入。”
“從時間上來看,用鮮血畫成的法陣和沾著血的奇怪碎片出現的時間更早,而這一灘血則要晚一些,畫魔法陣用的血液和血紅色的碎片看起來與人血不太一樣,就算其中有人血的成分,應該也是多個血型混合起來的,但牆邊的這灘血屬於一個人。”
“很好,那麼你認為這灘血是誰的?”
“我說不準。”紅頭罩搖了搖頭,十分誠實的說:“光看血液就能判斷出性別、年齡、體型甚至是職業是提姆的絕活,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個吸血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