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而後他回頭過去,原本清淺的笑容霎時濃郁起來,握住蘇蘅的手,輕輕重重的捏著,眼裡濃烈而清澈,似乎完全將朱螭給無視到徹底。
濃郁的清波柔蕩,檀燁滿眼滿心的全是她一人,“風有些大。”
蘇蘅感覺到他但捏著自己掌心的力道,也看向他,“所以呢?”
她笑的像只小狐狸,“風這麼大,接下來呢。”
“要不我替你遮一遮,你抓緊我。要不然風灌進來就不好了。”
檀燁說著帶著她的手掌,使了巧勁將她帶起,蘇蘅裙襬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落到了他的懷裡。
檀燁白衣如雪,被風吹拂而起如同雪浪一般,也將他這個人的面容襯托的如霜如雪,乾淨晶瑩,也格外誘人。
他如願以償的擁她入懷,心滿意足的看她,隨即頭也低下來,額頭抵著她的。輕輕的磨動。
即使不是水乳交融那般親密,但是眼下這份耳鬢廝磨,也讓他從心底發出滿足的喟嘆。
此刻他想無限的延長,他生出無限的不足。這一刻,哪怕足足有一個時辰,一日都不夠,他要很長很長,不僅僅是他這一生,他要永生永世,海枯石爛。
這個想法從心底生出,便和藤蔓一樣,瘋狂的在心中生出。他雙臂將她結結實實的抱在身前,頭輕輕的靠在她頭顱旁邊,臉頰不由自主的摩挲她的髮鬢。她的發叢裡縈繞著馥郁的山茶花馨香,她身上染上了他的氣息。
這種氣味一旦被他帶上了,那麼只要人還活著,想要祛除簡直痴人說夢,哪怕過上二三十年,也依然還在。
他敏銳的察覺到兩人氣息恰到好處的融合,這讓他歡欣的很。
就這樣海沽石爛地老天荒。
一生一世對他來說太不足夠了。
站在後面的朱螭終於受不住發出一聲咳嗽。
蘇蘅動了下,“別這樣,還有人呢。”
朱螭道,“我真謝謝你,還知道有人在。”
他才說完,就聽到檀燁開口,“我知道。”
檀燁沒有半點改變的意思,他雙手依然抱在她身上,也無所謂朱螭看或者不看。他無所謂,大大方方毫無任何遮掩的將自己所有全都表現出來。
蘇蘅對此根本無所謂,她臉皮厚的比老城牆都還要厚,誰還能和她比?只不過嘴上說一句,表示自己已經看到了朱螭,沒有完全忽略他。
檀燁這麼表態之後,她也沒有再說了,裝模作樣一次就夠了,多了她嫌累。也不是每個人對她都和檀燁一樣。
她低頭瞧著他的手,檀燁的臉長得好,手指也一樣。只是手指卻沒有那張臉生的年輕,是實實在在一雙男人的手,雙手清瘦手指細長,如同竹節一樣。
蘇蘅捏著他的手指誇,“你這手長得真好看,別的男人臉長得好看不算什麼,可要是連長得好,聲音好聽,手也好看,那真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