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該怎麼辦呢?”
他對那個已經多年未曾謀面的生父沒有抱有太多的期望,父子相見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但蘇蘅這話卻給了他不少的愉悅,她苦惱的就像個如何見公婆的小妻子。
“你有主意沒有?”蘇蘅還沒遇到過這種局面,把人家年華正好的兒子連皮帶骨眼睛眨都不眨的騙進了肚子,結果回頭一看,人家的爹年紀都還沒有她大。叫人家一聲爹,別說對方會不會渾身惡寒,她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上下不好。
檀燁也一副很是苦惱的模樣,過了好會,他嘆口氣,“看樣子是沒辦法了,誰要你我都已經這樣了,到時候不管如何都還要請他主持婚事,第二日喝改口茶,一聲爹怕是少不了的。”
蘇蘅聽得兩眼發黑,“怎麼還是這樣?”
檀燁在衣裳裡摸索著握住了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腕子上摩挲著,“除了這個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嗎?”
月光從走廊的兩邊落了過來,撒在兩人的身上,也落到了他的眼裡,將他眼裡的笑意照的格外清楚。
“誰要你我已經到了這麼一步,這樣也是無可奈何了。”
蘇蘅嘴一張,結果好半會也沒能說出話來,檀燁已經被她連哄帶騙的吃的骨頭都不剩下,時機未到,連耍賴都找不出正經的由頭來。
“你先叫,我後來。”蘇蘅和他小小的打著商量,這種事上她也不肯吃虧,雖然說也沒什麼吃虧可說的。
檀燁點頭,“這是自然,我在前面,你在後面跟著我。不管有什麼,我先給你擋著。”
這種事檀燁已經下定了決心,旁人不管是他什麼人,態度如何,都無法讓他改變主意。
“那就這麼說定了。”她伸出小拇指,“這樣,咱們拉個勾。”
檀燁想笑,但看她滿臉認真,久違的孩子氣也從心底生出,他笑意蕩在眼裡,嗯了一聲,學著她的模樣,用小拇指勾住了她的,這樣還不算,大拇指也貼在一起。這樣就算是成了。
融融月光毫無阻隔的直接撒了過來,落到了他們的身上。這裡只有他們兩個,所以想怎麼就怎麼。完全沒有人管他們,也沒有任何會被人看見的擔憂。
她被月色照的雪亮,蘇蘅抬頭看了一眼檀燁,檀燁嘴角噙笑望著她,月光泠泠落到他們的身上,將他的眼底都映亮了,很乾淨透徹的一雙眼睛,面上笑著露著發自真心的希翼,似乎承接了千秋明月。
“你這樣,真好看。”
蘇蘅在這上面很忠於自己,覺得是什麼那就是什麼,覺得好看那就是好看。
檀燁笑容隨即變得更大,他俯身下來親吻她的眼睛,“你也是。”
她如同一朵盛開到了極致的山茶,紅瓣金蕊,在漉漉水色中清澈動人,撒發著香氣。
檀燁吻上了她的眼睛,她的睫毛長長翹翹,天生的濃密,和那雙盪漾的眼波揉在一塊,牽動他的心。
唇落在上面輕輕的,她笑起來。
笑聲銀鈴一樣,一陣一陣的。
“怎麼了?”檀燁輕聲問。
“癢。”她還在笑。
話才說完,兩手扶著他的肩膀,學著他的模樣,吻上了他的眼睛。檀燁有雙好看的眉眼,凌厲起來,足以震懾旁人,可是柔軟起來,又是這世上最好,最深情的情郎。
檀燁閉眼,含笑受了。
蘇蘅噗嗤笑的更歡,她捂住自己的唇,“癢的。”
原來這不管是親的人,還是被親的人,都癢的很。
她腳又勾住了他的。檀燁吸了一口涼氣。
年輕男人,血氣方剛,不僅僅是容易發怒動脾氣,還有經不起撩撥上。
蘇蘅感覺到腳下觸感的變化,低頭一看,銀光大盛,一條龍尾從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