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更加緊迫的壓在軀體的骨和肉上。
朱螭勉強撐住,風靈刀就往吊起來的紅線上一砍,紅線被砍斷,吊起來的人瞬時掉了下來,可就在下落的那瞬間,他另外一側的琵琶骨也被穿透,整個都吊起來,就和剛才一模一樣。
越來越多的汗水淌了下來,模糊了他的眼睛。汗水落到眼裡引起一陣接著一陣的刺痛。
朱螭心裡破天荒的生出了無盡的絕望,原來這一切也早是她預料好的。
“他父親當初被你爹用鐵鉤刺穿琵琶骨,掛在地火上活活燒了有十幾年。現在你們閬風已經不中用了。我聽說閬風弟子長老幾乎都已經逃的差不多了。我這個人呢,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其他人那就算了,反正他們逃離閬風就說明他們不想陪著你們一塊死。”
“按理說,我應該去找你爹的,奈何你爹現在已經是成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就算給他一雙柺子,他都撐不起來。吊掛起來也太沒意思了。我看你這麼孝順,一定是很樂意為你爹還債的,對不對?”
她滿臉高興的問朱螭。
朱螭琵琶骨被整個穿透,半個身子被細細的一條紅線吊掛起來,這比當初渤海君承受的那條鐵鉤還要受盡折磨。
紅線被體重一壓,完全將骨頭都給從中分割開。
若是論折磨人的手段,蘇蘅的手段可要比檀燁高出許多。
“畢竟這凡人還有句話,叫做‘父債子償’,你受了你父親那麼多年的好處和照顧,該替他受罪的時候,沒有道理不出來吧?”
蘇蘅臉都湊了過去,朱螭滿臉都是絕望。
她見到嘆了口氣,“你還只是這麼一會兒呢,怕什麼,渤海君可是這樣被你爹吊起來,在地火上燒了十幾年。他都能受得住,不可能年輕人受不住啊。”
蘇蘅嘴裡說著,突然恍然大悟,“也不盡對,我原來以為你和梅雙雙在樹幹上還能胡鬧蠻久的,畢竟年輕人火氣大,胡鬧起來不分天亮天黑的,誰知道那麼早就完事了。”
她說起來的時候,還是滿臉的嫌棄,她看梅雙雙那麼吱哇亂叫的,樹枝抖個沒停,還當兩人要來一夜,誰知道她回去都已經完事一段時間了。
“這麼沒用,要不然還是割掉吧。”蘇蘅很認真的拿出一副好好和他商量的語氣,“我聽說割掉之後,男人的肌膚都能光潔好上不少,而且再也沒有慾念這個煩惱了。”
她興致勃勃的和朱螭道,一邊說一邊準備待會怎麼下刀。
檀燁當初對朱浪下手狠絕,真的割掉還嫌棄不夠,另外還來雷電烤上一番,徹底的絕根。
蘇蘅想了下,頗有些遺憾的嘆口氣,“可是我只會動手割,不會和他一樣還會火燒給你止血。”
朱螭原本被汗水糊住的眼睛驟然睜開,此刻他滿眼裡全是驚惶。
蘇蘅見他睜開眼,“你沒暈過去啊,那太好了了,要不然我們這就開始吧。”
她話語落下,感覺到了不少人正向這裡趕過來。
她向後看過去,正好是梅雙雙帶著人過來。
搖光長老就在梅雙雙身旁,看梅雙雙的眼神十分怪異。
禁地有異動,搖光立刻令人去尋谷主,但是谷主遍尋不見,她只能去找梅雙雙。那地方除了谷主和下任谷主之外,沒人知道如何進去的辦法。弟子光是找梅雙雙就花了不少力氣,搖光沒辦法親自帶人去,最後是在那位來自閬風的貴客的院子裡找到的。
找到的時梅雙雙赤身袒體的躺在院子樹下,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男弟子嚇得立刻出去了,那些年紀小不懂事的弟子以為梅雙雙被打了,但是年長一些的弟子知道怎麼回事,這種事她們沒辦法自行處置,只能請搖光過來。
梅雙雙受盡了折騰,睡得天昏地暗,哪怕那麼多人一時間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