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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忠是漠北狼神的徒孫,僅憑著師門這塊招牌,誰聞其名,不敬仰三分?
秦侯又如何?
難道還敢與四絕之首的狼神匹敵嗎?
人的名,樹的影,張志忠相信,沒有人敢冒著得罪狼神的危險,動他一根毫毛。
“哦,你有什麼面子?”
秦羿饒有興趣的問道。
張志忠一把撕掉襯衣的領口,現出了胸口草原狼圖騰刺青,傲然冷笑道:“我是漠北狼神首徒兀傲的弟子,侯爺要是識相,賣我師門個薄面,我張家願傾其所有,甚至甘願向你秦幫稱臣,只求你能給我父子三人一條生路。“
“狼神?”
“哦,華夏四絕之首,聽起來很威風嘛。”
“不過你可知道,就在幾個月前,我在米國斬殺了四絕中的洪昭理!”
“我既然可以殺掉洪昭理,就能除了這頭惡狼,你覺的我會給你這個面子嗎?”
秦羿抬頭向天,悠悠的長嘆了一聲,旋即語氣一冷,笑問道。
“你,你太狂妄了,你又怎知我師公之神妙,狼神一門絕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張志忠沒想到秦羿如此不通情理,忿然大怒。
“嗯!”
“這樣吧,這酒你們父子二人喝,你我留著!”
秦羿琢磨了一下,指著張志堯道。
“侯爺此話當真!”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
張志堯大喜,連忙跪地磕頭。
這時候只要能活下來就是天大的幸事,他也顧不上什麼面子與父兄的死活了。
“我留你一條狗命,是想讓你去漠北報信,告訴狼神,我殺了他的徒孫,要是不服,隨時來戰!”
秦羿冷冷道。
他現在修為達到了巔峰大宗師,神煉之下幾乎無敵,此時,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對手來試試極限,在生死中尋找突破的契機。
而狼神無疑是一個理想的試煉物件。
“父親、大哥,你們安心上路吧。”
“我會向狼神師公如實稟報,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能替你們報此血仇的。”
張志堯生怕父兄不死,秦羿改口,當即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向父兄磕頭哀請。
張文強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沒有絲毫怪罪兒子逼自己死,相反,他很欣慰。
因為這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終於做了一輩子最正確的事,那就是為張家留了個種。
只要有人活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報仇就是有希望的。
所以,他與志忠必須死。
“志忠,願賭服輸,咱們爺倆輸了,得認!”
“來,乾了這杯!”
張文強虎淚低垂,舉杯大喝道。
“爸,下輩子我還做你兒子,幹了!”
張志忠舉杯一碰,熱淚縱橫道。
“志堯,到了狼神門下,一定要好好修行!”
“勿忘今日之恥啊!”
張文強顫聲悲嘆了一聲,目光飄向了堂外的明月。
那年,他初入雲海時,也是這般夜色!
一眨眼二十幾年了,他不知殺了多少人,埋葬了多少人的美夢,這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然而,那又如何,一切都該結束了。
人生恍若一場夢,夢裡夢外,誰又能分清!
也許,這就是一場噩夢!
是真是假不重要了。
飲了這杯酒,隨他去吧!
哎!
張文強長嘆了一聲,父子二人同時舉杯一飲二幹。
毒性頓發,兩人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