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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是一場獵殺遊戲。
從第一次見面以言鎮之,令洪昭理感受到了恐懼。
再到詐死,洪戰入棺,溫寒秋臨陣背叛,秦羿瞞過了太多人。
每一環,每一扣,秦羿都準備的毫無漏洞!
大宗師,有定國神威。
秦羿與洪昭理交手之際,便已感受到了那唯我獨尊的殺意。
他無法想象,洪昭理若無今夜大難,只怕殺他真是易如反掌。
然而,洪昭理就這麼一步步的掉入了陷阱。
如同大象入了沼澤,空有神力而無處使!
準確來說,從洪昭理踏入靈堂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今夜必死。
“咳咳!”
“本幫主就算是中了毒,依然還有一戰之力。”
“而你呢?已經被我打的身受重傷,只怕已經使不出任何招式了吧?”
“若要再執意糾纏,便是你我同歸於盡之時。”
洪昭理雙手自胸口壓住血氣,冷森森笑道。
“你說對了,我的拳頭別說打死大宗師,便是一個普通的武者,此刻也難敵!”
“但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秦羿負手望著蒼穹星月,徐徐道。
“什麼事?”
洪昭理濃眉一沉,大驚問道。
“世人都知道我是戰無不勝的秦侯,卻不知道我還有一層身份,青城派的揚武天師!”
“你且抬頭看看!”
秦羿抬手向天,淡然笑道。
洪昭理不信邪的抬起頭一看,但見虛空紫光陡現,仿若李天王自南天門擲下鎮世寶塔!
“這,這是什麼?”
在此大陣前,洪昭理心生無力之感,雙目圓睜,哪裡還躲得了。
轟隆!
寶塔落地,驚的河灘上亂石飛濺,河水激盪!
幽冥神火塔陣,牢牢洪昭理困在其中!
吼!
洪昭理如困獸般,拼死相搏,奈何塔陣紫光大作,竟是絲毫未動。
“不用徒勞掙扎了,此塔內有三萬六千道神法,乃是地獄鬼王神通,常法不可破。”
“莫說你肉體凡胎,便是修出了元神,也休想逃脫。”
秦羿傲然笑道。
他倒不是在嚇唬洪昭理。
昔日,他在地獄之中曾有塔陣,生生困死了魔門少主,掠奪了天魔劍訣!
眼下,他雖然僅能剛剛使出幽冥神火塔陣,而且只有數丈之相,遠不如地府可鎮十萬裡河山,但也絕非一個重傷的洪昭理所能破的。
“啊!”
洪昭理仰天怒吼數聲,七孔流出血水。
此刻劇毒,已經走遍了他的全身,又被困於大陣。
他知道死期已至,不免悲痛欲絕。
“蒼天不佑我,那日初見之時,我若親自下殺手,豈能有今日之禍。”
洪昭理盤腿而坐,恨然道。
秦羿亦盤腿坐於塔外,正視相座,勝負已分,兩人如老友相晤,侃侃而談。
“不,與蒼天無關,而是你這二十年的消磨,讓你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那日,你不是不想殺我,而是根本沒有膽量!”
“因為你怕失敗,你吃不透我!又不敢賭,所以便是時光倒流,你依然會是一個失敗者。”
秦羿平靜道。
洪昭理望著天上星辰,長長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沒錯,二十年,我忙於大業,修為荒廢,大宗師之名早已是虛名。”
“二十年,磨掉的不僅僅是我的光陰,更是我的心志!”
“大業與武道,不可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