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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劍島來的人嗎?房修有訊息了嗎?”
張大靈問道。
“沒有,我已經秘密令人聯絡劍島,尚需時日,還請師尊等待。”明月道。
“嗯,大公子那邊來人了嗎?”張大靈又問。
“沒有,從昨天起,醫藥廠等都來了不少人,唯獨大公子的親信所部,目前並未見到。”明月回答道。
“這小子看來城府是越來越深了,看不透他啊,我原本以為他是最先來的,沒想到他還真沉得住氣,也罷,那我就等著他。”張大靈意味深長的笑道。
他回到凡間來,打這個先頭陣目的並不是為了制裁誰,秦侯也並沒有要清算誰的意思,無非就是想看看秦幫的風氣。
而秦繼做的一切,無論是對於秦幫的發展,還是他自身,都幾乎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繼任者。
秦繼大可以問心無愧,坦而安之的來見他,迎接秦侯的歸來。
除非是這小子動了什麼別的心思,而這也正是讓張大靈比較擔憂的一點。
張大靈不怕秦繼有本事,就怕這小子走上了邪路。
因為秦繼根本沒在秦侯身邊成長過,哪怕自己再教,世人再傳秦侯的仁義,秦繼未必就能理解,他現在手握天下重權,在如此敏感的時間下,萬一做錯了什麼,也是極有可能的。
張大靈現在必須保持耐心,無論是秦繼還是秦晏,侯爺的意思是能者居之,他得替侯爺把好這最後一關。
“師父,下個月的初三就是二少的生日,你看要不要跟劍島那邊聯絡一下?”明月問道。
“嗯,你給我去個信,就說侯爺安好,不日即將歸來,聽聽夫人們的意思,要不要回來。”張大靈想了想道。
“師父,大少送來了請帖,說今晚請你前去烏衣巷的秦仁閣,為你接風洗塵,這是請帖。”
一個弟子走了進來,恭敬的遞上燙金的帖子。
“這麼客氣?”張大靈拿了請帖,微微皺眉。
要知道秦繼從八歲開始,就一直跟隨在張大靈身邊修道、悟心,待到成年之後,又開始跟隨張大靈處理秦幫幫務,對於這個大少,張大靈可以說如同親兒子一般悉心培養。
其實當初在劍島時,秦侯把秦繼交給自己,張大靈就知道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已經跟秦繼綁在了一塊。
秦繼是一位王者料子,無論如何,張大靈都要保住他。
“好,你給他回話,就說我晚上就去見他。”張大靈對明月吩咐道。
……
劍島之上。
一個身穿白色休閒服,滿頭大汗的青年站在烈日下,如同木樁一般,一動不動,毒辣的太陽曬的他滿是病色的面龐,顯得極其的憔悴,多了幾分蒼白之色。
他的體態微微有些偏瘦,但一雙英氣的濃眉之下,那雙星辰般的眼睛,卻是無比的清涼,沒有絲毫的雜質。
此刻,他渾身已經瑟瑟發抖,顯然在烈日下沒少煎熬。
“晏兒,別站了,快把湯喝了。”
一位漂亮、溫柔的婦人端著湯碗走了過來,滿臉心疼之色,說著把手中的綠豆湯遞了過去。
“雲姨,我沒事,是我背不下秦幫的規矩,是我辜負了師父的重託,我該罰。”
少年緊了緊嘴唇,倔強道。
“哎!”雲瀟瀟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雲姨,你們別來勸我了,是我自己太笨了,師父教的東西學不會,老惹他生氣,你們就讓我罰吧。”
少年又道。
雲瀟瀟看了他一眼,彷彿看到了過去的秦羿,只是心頭莫名的一痛。
秦晏是秦羿唯一的骨血,秦羿由於當初的重生歸來,已是有違天道,這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