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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韜還沒進棚戶區,推土機轟隆隆的就讓開了一條道,秦羿與石富幾人,從裡邊走了出來。
“閆家請來了兩個高手,裡邊合同籤的怎麼樣了?”方韜焦急問道。
如果這一次,石家能頂翻了閆家,方韜很可能借勢扳倒張宗遜坐上第一把交椅,所以這一次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兩個大家族之間的鬥爭了。
“合同都簽好了,新聞、證據、資料等基本上齊備,就差這最後一齣戲了。”石富信心滿滿道。
“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要來硬的了,秦先生,你有把握嗎?”方韜邊走邊問。
“不管來的是誰,對我來說,都是待死之輩。”秦羿傲然一笑,大步走了過去,頗為搞笑的是,隆澤也跟著秦羿身後一併兒坐了過去。
秦羿、石富一入場,本來以餘老闆為首支援他們的人,這會兒全啞了,大家是親眼見識過秦羿的本事的,但如今閆家也搬來了兩座靠山,在沒有分清楚情形之前,沒有人敢再隨便站隊。
“隆澤,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閆世雄森冷問道。
隆澤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走了過去,見在場坐著的竟然有拓跋洪當即連忙拱手拜道:“拓跋先生來了,失敬失敬。”
拓跋洪壓根兒就看不起隆澤,尤其是聽說他一來就吃了敗仗,就更沒眼瞧他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
隆澤無趣的坐了下來,看向秦羿的雙瞳仇恨之焰更盛了,他一定要在眾人面前挑戰秦羿,找回自己的名聲,否則只怕沒法在北方混了。
“喲,石老闆,秦先生來了。”
“容閆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閆世雄有意炫耀親家公與兒子的實力,想嚇唬住秦羿,當即抬手就來。
“他們是誰,我沒興趣,滾開!”
秦羿像撥垃圾一樣推了他一個趔趄,從始至終就沒看過拓跋洪、閆龍一眼,彷彿他們與這普通的商人,沒什麼兩樣。
然後在拓跋洪等人殺人的眼神中,走到了上首位置,氣定神閒的坐了下來。
“可惡的狂徒,待會我一定要打折他的筋骨,一寸寸的撕了他,挖了他那對不看人的狗眼。”拓跋洪身為一代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秦羿如此忽視,氣的七竅生煙,要不是閆龍攔著,當場就要幹起來。
“泰山大人,不急著動手,你身份尊貴,若是跟他一個小字輩發火,豈不是抬舉了他?”
閆龍笑著勸慰道。
拓跋洪氣憤之餘,亦是暗中打量著秦羿,秦羿年不過二十,氣勢倒是驚為天人,但身上並無強大的武道之氣,而且走的是道修路子,拓跋洪實在想不出來這個狂徒,有什麼資格囂張。
倒是閆龍,總覺的秦羿像是有幾分熟悉,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在哪見過。
兩人靜下心來,坐等大事定局,好大開殺戒。
“各位,人都到齊了,離十二點約定之期只剩不到半小時,咱們還是按照那天大會的規矩來。”
“誰能夠拿下棚戶區,順利拆遷,這塊地就批給誰。”
張宗遜照本宣科,說了下規矩。
“好說啊,拿去,馬小軍等人剛籤的合同,張先生看仔細了。”
石富抓起厚厚的一疊合同,啪的甩在了張宗遜的桌上。
他知道今晚閆家必敗,張宗遜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自然也不用像平日一樣看他的臉色。
張宗遜翻了翻,然後方韜也例行公事看了幾眼,點頭道:“張先生,合同沒問題,住戶都簽字按了手印的。”
張宗遜知道明面上,他是真沒轍了,不由得給閆世雄使了個眼神。
“呵呵,籤合同誰不會啊,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強迫他們籤的?”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