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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從來都不是怕死的,陳松不怕死,不怕痛。
但他受不了這種委屈,尤其是那些手足一般的兄弟、朋友的誤解!
這種可以將他靈魂肢解的痛苦,讓他幾近崩潰!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不能!
不能啊!
我跟你們一樣,也在為自己這片深愛的土地流血流淚,我承載了所有的罵名,我盡了一切可能保護了它,我愛它比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深沉百倍。
陳松的心頭在吶喊著,但他嘴上卻不能吐出半個字,只能化作野獸一般的咆哮、怒吼、淚水來宣洩心中無解的痛苦。
“狗賊,死到臨頭了,叫什麼叫?”
“現在後悔晚了!”
“再叫就割了你的舌頭,閉嘴!”
負責看守的秦幫弟子,揪住他的胸口,抬手就是兩記耳光,打的他滿嘴是血。
“侯爺……”
宋彪拳頭緊握,就要站起身。
秦羿劍眉緊鎖,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人注意,秦羿的指甲早已割破了自己的手心,那是捏拳過緊,發力過度導致的,陳松很痛,他心中更痛百倍。
但這就是殘酷的現實,或許有一天他等天下一統的時候,可以給陳松翻案,但絕不是現在。
此刻,萬萬不能!
民眾、幫眾壓抑了半年的憤怒,只能用血來清洗。
陳松是真正的英雄!
這個秘密,他必須壓在心底。
“侯爺,宋公館內部要為老爺子辦喪,還有處決宋傑、宋中豪父子,我先行一步回去安排……”宋彪別過頭,實在受不了這種場面。
他是軍人,可以流血流淚,但決不忍看到英雄受辱,陳松每一聲哀嚎,都像刀子一樣剜著他的心,他怕自己會哭。
“嗯,回去吧,你父親在外面吃了兩年的苦,你也該好好陪陪他,去吧。”
秦羿點了點頭道。
有關於陳松的傷痛,他一個人扛著就好,沒必要再讓宋彪跟著痛苦。
“是!”
宋彪不敢再看陳松,加快腳步,迅速離席而去。
待到了僻靜角落,他默默的面相廣場方向,猛地發力向陳松敬了一個軍禮,淚水終究奪眶而出,他唯有以這種方式向英雄送行。
陳松滿嘴是血,停止了哀嚎,痛苦的閉上眼,不想再去看秦羿,再去看任何人,那樣只會更痛。
他現在只求能有一個痛快的,早點去見閻王爺,一了百了。
“現在是三方審訊,侯爺,咱們可以開始了嗎?”
張大靈走向秦羿,恭敬拱手問道。
秦羿端起茶碗,吹了吹茶花,品了兩口,平靜道:“開始吧。”
“是!”
“各位,首先請允許我代表秦幫死去的弟兄,對陳賊進行審訊。”
“陳松,我問你,明月是不是你殺的。”
張大靈走到審訊桌上坐了下來,一拍桌子,冷喝問道。
陳鬆緩緩睜開眼,吐了一口血沫子,點了點頭道:“沒錯,是他自己作死,殺誰不好,非要刺殺燕南陽,他不配,所以我只好親手殺了他。”
陳松沒有否認!
明月的確是他親手所殺!
原因很簡單,陳松必須要保燕南陽,因為這個廢物死了,燕東陽換任何一個人來,他保住江東基地、馬莊等基業都將會成為泡沫。
燕南陽那個蠢貨才是秦幫真正的守護神,不管是誰,敢殺燕南陽就是毀滅秦幫大業,陳松絕不會放過。
而明月的暗堂,陰魂不散的纏著燕南陽,陳松花了一個億的美金買通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