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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哥,我師父這人比較淡泊名利,但師孃卻是個勢利婦人,待會如果她態度不好,你千萬不要惱啊。”
傅婉清撇了撇嘴,提前給秦羿打了預防針。
兩人下了車,步行了數里,片刻見一大片江南灰牆瓦屋的大村莊藏於山水之間,此時已至正午,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充滿了煙火氣。
兩人進了村。
村口立了一塊大牌坊,上面刻著三個大字:“梅家村!”
進了村口,家家戶戶掛著大紅燈籠,每家每戶都簞食,前往梅氏宗祠。
宗祠內,正首坐著一個臉上抹著厚厚脂粉,穿著紅色荷葉邊華服,神情倨傲的胖婦人。
她正是梅落花的第二任妻子,李金珠。
要說,堂堂一派隱士宗師,怎麼會娶了如此一個醜陋潑婦呢?
二十年前,李金珠本來只是附近一村子裡屠夫的女兒,潑辣兇蠻無比,力大驚人,近三十歲的老姑娘了,壓根兒無人敢娶。
偏是這娘們,心高氣傲,還誰也瞧不上。
也是怪了,那年她父親外出殺豬摔斷了腿,梅落花前去給李屠夫治腿,一展神通,自是痊癒。
那會兒梅落花雖然已經年近六旬,但由於修為精深,又精通醫藥、岐黃雜門之術,如四旬儒生般,看起來也就比李金珠大個幾歲。
從此李金珠便認定了梅落花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再加上梅落花喪妻無子,一門心思就要嫁給他。
三天兩頭往梅家村跑,死賴在梅家不走,趕急了,就揚言要跳河自殺。
那可是真跳,來回了幾次,梅落花也是沒轍。
最後掐指一算,知道是段躲不過的孽緣,索性娶了這婦人過門。
過門後,家事一應由婦人操持,梅落花每日只是閒在外邊釣魚、鋤地,婦人橫,他也不惱,任由打罵。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梅勝,這全村的人都等著給他過大壽,這老不死的去哪了?”
李金珠見村裡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家家戶戶捏的麵人兒,大壽桃都擺上桌了,仍是沒見著梅落花的影,不禁有些惱了。
“娘,父親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找了個遍,也沒見著人影啊。”
梅勝是本家過繼給二人的孩子,是以對李金珠與梅落花以父母相稱。
“那還愣著幹嘛,你和陸遠趕緊去找啊。”
李金珠衝梅落花收的幾個弟子,憤怒呵斥道。
就在這時,傅婉清與秦羿走了過來,當先盈盈一拜,笑道:“師孃,婉清來給師父拜壽了,許久不見,師孃還安康吧。”
“喲,是傅家姑娘啊,快,快過來,梅勝呀,趕緊替你師妹接東西啊。”
李金珠嘻嘻一笑,衝梅勝使了個眼神。
“區區薄禮,還請笑納。”
傅婉清遞了過去。
梅勝開啟一看,連忙合上了。
“梅勝,啥,啥啊,你師父拿了啥值錢的玩意啊。”
李金珠眼巴巴的問道。
“沒,沒什麼。”
梅勝瞪了傅婉清一眼,沒敢往外拿。
“你這孩子,快拿出來啊。”
“要知道你陸師弟可是送了一株五百年的老山參,你張師兄,那也是準備了一尊綴符開光金牛,你師妹可是雲海有錢大戶,應該不會差吧。”
李金珠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眼巴巴的催問道。
“呵呵,師妹是有錢,可不見得某些人就有錢吧,瞧那窮酸樣,怕是拿不出手吧。”
陸遠沒想到,會見到秦羿,自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師孃,還是你自己來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