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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但顧青山卻是清楚的很,以顧家的氣運與聲望,根本不敢擅動龍筆!
列祖列宗早有訓示在前,除非是有關整個顧家存亡生死大忌,否則不得擅用此筆。
作為下一任家主,顧青山可以不計個人生死,但此時他認為叔父多半是為了保命,又或者盛氣之下作出的糊塗舉動。
顧文臣閉上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朗聲笑道:“青山,你真以為叔叔是老糊塗了嗎?不,今日是南北之爭,我可以用命祭筆,但決不能俯首稱臣,這是南派人的骨氣,就算是列祖列宗在此,他們也會支援我一爭高低的。”
“叔父,可是這樣一來,你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這一局咱們認輸就罷了。”顧青山含淚勸道。
“不,今日非爭不可!”
顧文臣也是個倔脾氣,他就不信了以祖宗傳下來的御筆,加上自己中期天師的設下的禁咒,封不住這小小的一方水域!
“好,老夫倒是有點瞧得上你了,有什麼招都使出來吧!”寧中華抬手冷然笑道。
“一筆天狼鎮地牢,天罡地煞無膽闖!”
顧文臣腳下法氣一吐,人彈空而起,咬破舌尖,以本命血染透了御筆,御筆染了血水,隱約有天狼咆哮之聲,顧文臣虛空一劃,一頭木奎天狼鎮在了荷塘之上。
此刻名為四門地牢陣法!
取兇星天狼鎮在正東位置,天狼一至,眾人無不耳膜生疼,原本波光粼粼的荷塘登時靜止了下來,唯有天狼之形,虎視眈眈!
“二筆九宮斷陰陽,此牢由我不由天!”
顧文臣再下第二門大鎖!
一道九宮八卦圖加固在湖中,這會兒卻是連一絲風都沒有了,四周空氣完全被抽空,饒是隔了數米遠,眾人亦是覺的呼吸困難,幾近窒息。
兩筆畫下來,顧文臣已是面色蒼白如紙,顯然控制御筆,操控大陣耗去了他大量的法氣。
“三筆乾坤轉日月,天地玄機在我掌!”
噗!顧文臣再次吐血,身形搖搖欲墜,腳下踩著的荷花晃動的厲害,好幾次差點栽了下去。
老傢伙倒是硬氣,緊提法氣,筆成中圓,金陽在天,明月藏水,小小的一方水域,頓時日月爭輝,豔麗無比。
“顧師父,你這本事怕是撐不住四門地牢陣,再畫下去,可就性命不保了!”寧中華一拂長鬚,微笑勸道。
他的眼中依然沒有絲毫的懼意,就像是在欣賞一出大戲,這讓顧文臣莫名多了一絲傷感,自己都使出了祖傳禁招,難道還治不了這該死的寧老兒嗎?
“性命是小,氣節是大,今日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挫一挫老賊你的銳氣。”顧文臣豎起兩指,昂首怒指寧中華,一臉決然道。
“嗯,顧師父既然決定一意孤行,那我還能說什麼呢?請吧。”
寧中華一臉淡然道。
“四筆北斗鎮生死,四門地牢鎖崑崙!”
顧文臣壓下內心的憤怒,耗盡最後一絲氣力,最後一口本元血當空畫北斗七星!
七星連橫,當勾完最後一筆時,但見七星落入陣中,轟隆一聲,水面形成了一座浩瀚、古老的地牢,天狼坐門口,乾坤定八方,端的是天雷不摧,地火不滅,穩如磐石。
噗通!
氣力耗盡的顧文臣站立不穩,眼看就要跌倒,暈死在水裡,這時候他腳下的蓮花一動,如浮船般,輕飄飄的託著他到了岸邊。
顧文臣心下詫異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居然能把他從四門地牢陣中把他給搶了出來,不過此時,他已是雙眼直冒金星,連氣都喘不上來了,到了岸邊咬牙才站住,舌根打顫道:“寧師父,我的陣法成了,該你來破陣了。此陣你若破不了,你得向我俯首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