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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文鏡並沒有聽出秦羿的話外之音,還以為他是真的為難,當即欣然一笑道:“侯爺,沒有參事,沒有大都督職位,這些都不是問題。昔日龐統還曾在劉備麾下做過縣令呢,晁某做個副參,或者水師軍師,自認還是能接受的。反正在什麼崗位都可以發光發熱,侯爺說對嗎?”
晁文鏡眼下只想留下來,他估摸著以他的才華還有他師弟的面子,眼下二獄一統,百廢待興,尤其是東島那邊更是急需人手,秦羿再不濟也得給他一個分島參事或者坐鎮一方的大將吧。
只要給他一個位置,他便能一點點的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到時候達到真正鉗制二獄,把所有的實權攬在手中,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他太估了秦羿,晁文鏡這點心思,秦羿那是看的明明白白。
見晁文鏡說的如此“誠懇”,秦羿摩挲著下巴毫不客氣道:“晁大人果真是大賢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位置了。”
“什麼位置,侯爺但說無妨。”晁文鏡大喜道。
“北津口漁場那邊缺個管賬的,先生既然是天機門人,漁場的賬應該還是能算清的,要不就去那委屈?”
“待時機合適了,要有別的空缺,我再讓婁文采給你提調。”
“你說起來也算是他的半個叔叔,我想他不會埋沒你的。”
秦羿一本正經道。
晁文鏡一聽就炸了,麻麻批的,老子一代天機,走到哪不是被一方王者奉為上賓,給你面子才來相投的,居然讓老子去當一個管賬的,還是最窮最偏的北海,那地方都接近蠻荒域外了,這哪是誠心相待,分明就是寒磣他嘛。
“侯爺說笑了吧,晁某不敢說有諸葛臥龍之才,但自認安民一方的本事還是有的,區區一個漁場,未免大材小用了?”
晁文鏡耐著性子,淡然笑道。
“晁先生,你真想聽實話嗎?”
秦羿沒想到晁文鏡如此不識趣,乾笑了一聲,冰冷道。
“侯爺但說無妨。”
晁文鏡道。
“我這人有個缺點,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
“數月前,我剛來二獄主動邀你,許你重位,你推託不就。如今又誇我坐擁天下最強實力,不惜屈身而投,你不覺的很可笑嗎?”
秦羿冷笑道。
“侯爺,我……”
晁文鏡啞口無言,那張頗為儒雅的臉龐羞的通紅。
“擇賢不計過往,昔日曹孟德還能任用張繡之流,侯爺胸襟如海,不至於斤斤計較吧。”
“晁某實是真心相投,還望侯爺明鑑。”
晁文鏡再拜。
作為一個天機門徒,他深知今日若不低頭,來日定無富貴,像這等天賜良機,實在難求,哪怕是折腰低頭,也一定要拿下來。
“可惜你錯了,我不是曹孟德,也不是什麼大賢。”
“你確實有點小謀略,但卻並無德行,專好投機。給你看一個漁場,還是看在諸葛的面上,我就權當北津口是送你了。”
“既然不從,那就滾吧。”
秦羿拂手一笑,不噱道。
“姓秦的,你欺人太盛,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面對秦羿的輕視,又慘被點破了心思,晁文鏡忿然而去。
秦羿連看都懶的看他一眼,就這樣的貨色,有點小智謀遲早也得把命給作沒了。
他快步往月下而去。
到了渡口,秦羿避開了婁文采等人的歡送大隊,悄然藉著一條快船,渡江而去。
他此行要去的地方是流雲宗。
如今十八獄勢力,他已經佔了三獄,確實是有實力與任何一方鬼王抗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