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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在侯爺手裡死了又生,生了又死,活著比死了苦,萬幸的是從行屍走肉終於活成了人。”獨耳青年目中泛出幾滴苦淚,嘆然道。
“嗯,活了就好,東州依然是你的故土。”秦羿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笑道。
獨耳青年正是當年東州的地下霸主雷家老三雷烈,雷家父子在武家莊被秦羿大敗,自此衰落被吞併,唯獨雷烈因為不通武道留了一條性命,後來他投靠泉安的表兄安龍城妄圖東山再起,終究還是敗在秦羿手上後,蒙秦羿不殺,殘活了下來。
此後雷烈心如死灰,四處流浪,在外面飄的久了,他那顆高傲的復仇之心也逐漸冷淡了下來,直到流浪到了魯東,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個小村子成家立業,過起了正兒八經的日子。
為了生計,雷烈跟村裡人常年在山上採藥材、挖野貨養家餬口。
今年開春,他們一家子在山裡採到了一株價值連城的血靈芝,不料村裡的惡霸焦大作非得一口咬定,靈芝是他們家山頭的,帶人搶走了不說,還把老丈人與兩個小舅子給打傷了。
不僅僅如此,焦大作當村支書的這兩年,剋扣鄉親們的低保,貪汙上級給的各種扶貧款、補貼款,還在村裡坐莊搞六寶彩,搞的整個村子烏煙瘴氣,村裡人是飽受欺負。
雷烈沒來之前,焦大作橫行霸道、貪汙款子,鄉親們也只能忍了,但雷烈是見過世面的,明白這裡邊的事,領著鄉親們在反抗無望後,決定回到東州找秦羿求援。
見秦羿開口了,丁勝也是舒了口氣,衝一旁圍觀的人吆喝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各位鄉親父老,裡邊請吧,三天沒吃東西了,我吩咐食堂給你們做個大餐。”
丁勝是很惱火,但良心還是有的,引著鄉親們進屋的同時,親自去食堂打招呼去了。
“蒼天有眼啊,侯爺,大聖人,您可得替鄉親們做主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激動的走到秦羿跟前,哽咽道。
他們實在是沒有活路了,要是秦羿不給他們出頭,那是有家難回,原本到這來也是賭。鄉親們樸實,但不傻,秦侯在他們心中,就像是天上的太陽,這麼大的人物親自來見他們了,這得是多大的榮幸啊。
“是啊,早聽阿烈說侯爺公正,還真不假啊,我們沒白來嘍。”
鄉親們一個個垂淚歡慶。
“鄉親們,我不是什麼大聖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家進去吧。”秦羿握住老頭的手,引著往裡邊走去。
到了裡邊,鄉親們一個個的吐苦水。
他們都是來自魯東省魯南縣大堡村,深受村支書焦大作之苦,這焦大作霸佔山頭、藥田,強佔妻女,巧立名目,強徵暴斂,比那舊時的大地主還要狠,那是無惡不作,不利不貪啊。
鄉親們一提到這茬,一個個眼淚汪汪的,好不淒涼,聽的張大靈等人氣的是直拍桌子,大罵不已。
“侯爺,我看這個焦大作比南霸天還霸天,我非剁了他的狗頭不可!”張大靈氣呼呼道。
“是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敢這麼霸道,他焦大作,我看是作大死吧。”明月附和道。
“說來你們都難以相信,我們從媒體以及所能接收的資訊,是看不到這些陰暗面的。但這就是事實,在華夏的很多地方,依然存在著這些遠遠超出常人想象,殘忍無比的‘大地主’!”
“南方有你們秦幫,情況要好一些,但在北方,各省有各省的豪強勢力,這些人的親戚、爪牙遍佈在各地為非作歹,受苦的還是我們最底層的人啊。”
雷烈嘆了口氣道。
這一年來,他走遍了大半個華夏,這種事情見得太多了,雖然秦羿是他的仇人,但見得多了,他愈發的敬佩秦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