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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慕文一看,是冉虎來電,心下很是納悶,按理來說,如果真是好訊息,那也是由父親,或者段伯修打來。
管他是誰打來的,肯定是好訊息。
段慕文也懶的想了,接了手機,直接開了擴音,扯著大嗓門喊道:“喂,虎哥,咋樣,姓秦的是宰了,還是和了?”
他是有意讓大廳內其他人聽到的。
秦侯在江南影響力極大,今天來參會的就有不少是應聲蟲,正好讓他們知道,這東江流域,到底是誰說了算。
冉虎在那頭一陣沉默。
“喂喂,你他孃的,倒是說話啊。”段慕文還以為是訊號問題,又喊了兩嗓子。
在說話之餘,他還頗是得意的衝大廳一些親信擠眉弄眼,預示著好訊息馬上到來。
原本熱鬧的人群,也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說話,豎起耳朵,等待著最終的訊息。
“喂,虎哥,開腔啊,是不是拿掉了秦侯,你丫樂瘋了?”
段慕文吹了一口煙氣,浪兒笑問。
良久,電話那頭傳來冉虎悲沉的聲音:“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什麼完了?你倒是說清楚點啊。”段慕文聽著電話那頭,冉虎跟要斷氣似的聲音,心頭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四老和家主沒了,伯修以及幾個老哥哥,都被秦侯一把火燒死在夕陽茶樓。”
“段家要亡!”
冉虎在電話那頭,低沉的哭泣聲,像一把尖刀,刺進了段家人心頭,火辣辣的疼。
“你,你說什麼?”段慕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子說段家亡了,你他媽聾了嗎?”冉虎也是惱火的很,在電話那頭吼了一嗓子,不爽的掐斷了。
聽著電話那頭結束通話的嘟嘟聲,段慕文如遭雷擊,手機握在手裡彷彿有千萬斤重!
這怎麼可能,老爺子、父親都沒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以這樣?
四老可是神通齊天的大人物,他們怎麼會死呢?
段慕文大腦一片空白,渾身汗如雨下,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大廳內此刻安靜的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
白飛懸著的心終於鬆弛了下來,他知道屬於自己的舞臺時刻即將到來,他的人生也將翻開嶄新的一頁。
不過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因為他還有一樁大功要建,一定要沉住氣。
“舅公、舅父啊,你們好慘,死得冤啊!”
白飛一頭撲在地上,捶胸頓足,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的那是涕淚直流,比自己親爹死了還悲痛萬分啊。
“都他媽的看什麼熱鬧呢,都給我滾,滾啊!”
段慕文憤怒之下,衝著呆立在場的賓客大發雷霆。
大家一聽段家要亡,誰還敢待在這裡,巴不得早點開溜,頓時連招呼都懶的打了,一窩蜂全跑了。
“表弟還是你仁義啊,這群王八蛋,一個個的都靠不住。”
“雲海那邊是崩了,咱們守著這老宅也不是個辦法,萬一秦侯找上門來,那不是死路一條啊。”
段慕文與白飛抱頭痛哭了一番,抹掉眼淚,開始尋思退路。
“二哥,咱們還有多少人啊。”白飛問道。
“人都調到了茶樓打秦侯的伏擊,這會兒估計都散了,我這就剩下百十個老人了!”
“關鍵是沒個靠譜的人坐鎮啊。”
段慕文雖然是個二世祖,但回過神來,腦子還是有的。
“那還愣著幹嘛,趕緊給大哥打電話啊。”白飛假惺惺提議道。
段慕文一拍腦袋,大喜道:“我怎麼忘了這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