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交出兵權,交出所有的富貴,但求侯爺放我一條小命。”
梁闞跪地,滿臉涕淚求饒道。
“你以為我要奪你的權,不!”
“奪取天下的方式有很多種,在你們看來征服就是佔有,而對我來說,這方印與人心比起來,微不足道。”
“當然,這是你這種愚昧之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秦羿憐憫的看著梁闞,冷笑道。
梁闞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價值,再無退路可選,痛苦的站起身,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拋向了蒼穹,在仰天不甘的怒吼中,佩劍落下,穿透了天靈。
噗通!
梁闞跪在戰車上,望著遠處殘破的王宮,含恨而去。
他做夢都想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張寶座,然而,事與願違,在人生最巔峰的時候,他慘然落幕,終究是沒能等到無憂王的名分。
“你們都起來吧,有罪者自裁,問心無愧者,率部回軍營。”
秦羿對跪在地上的將領們下令道。
立即,梁闞手下十幾個心腹不敢有違,當場拔劍自刎,因為他們很清楚,秦侯令下,他們罪責難逃,與其回頭被人揪出來,還不如自覺點,好歹能體面而去,留具全屍。
“如果我沒記錯,無憂王有個兒子吧,太子在哪?”
秦羿像其中的一位將軍問道。
“這……”
那人有些猶豫,然後一咬牙道:“在天牢內,侯爺請隨我來。”
就在秦侯進城前,梁闞下令對趙家再一次進行了清洗,太子爺自然是首當其衝,只怕這會兒早已成了屍首。
秦羿領著大軍,尚未走到天牢,只見黃信等人已經引著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匆匆忙忙走了出來。
原來,天牢之中也有黃信的舊將,再者大部分對太子還是有同情心的,愣是把太子給保了下來。
“趙驍見過秦侯王叔!”
青年見了秦羿,一擺長袍,單膝跪拜道。
他看起來與秦羿年紀相差不大,但若是從輩分上來分,秦羿與他父親當年是並肩而立的存在,與十七獄除了廣王之外,那也是同輩,他跟小舞這些人叫一聲王叔並不過分。
“起來說話。”
秦羿抬手道。
“侯爺,這一次要是沒有你,無憂城就要為惡賊所賺。”
“老夫率無憂王城軍民,多謝侯爺的齊天之恩。”
黃信等人也是紛紛跪了一地,向秦羿表示謝意。
“老將軍請起!”
“各位,天下間皆傳秦某是竊獄大賊,其實不然,我竊取的天下人心。”
“即取人心,就不擅權。”
“趙驍,我與你父親昔日交情尚好,這方大印不易,你且收下。”
“無憂城是你趙家的,任何人都奪不走,吸取你父親的教訓,勵精圖治,重振無憂城!”
秦羿把那方大印交給了趙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多謝王叔!”
“多謝秦侯大義!”
趙驍與黃信等老將皆是伏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