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痴字,巧妙的化解了這一切的禍亂,何嘗不是大功德。
“侯爺,秦繼來了,在東州城外,等候你的指示。”
張大靈快步走了過來,小聲道。
“你讓他去何家的老宅,我在那見他。”
“師徒一場,你親自去接他吧。”
秦羿想了想道。
張大靈領命。
……
秦繼艱難的邁著步子,捧著盒子走進了院子中。
他終於見到了秦侯,他的義父。
年少時,首沙血腥的一幕仿若重現,那時候他還年少。
二十年過去了,他甚至快記不清楚秦羿的樣子,但那凜冽如山嶽、危崖的身影,卻依舊是如此熟悉。
“義父,秦繼有罪。”
秦繼單膝跪地,痛聲拜道。
秦羿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青年,多年的高位,他身上已經有了王者之氣,然而卻也夾雜著邪氣。
儘管很微弱,經過特殊處理,但卻逃不過秦羿的法眼。
這孩子已經走入邪道,這是不爭的事實。
“起來說話。”
秦羿道。
“孽畜,見了侯爺,還不如實交代罪行,祈求侯爺的原諒嗎?”張大靈痛心疾首呵斥道。
雖然秦繼曾狠心殺他,但畢竟秦繼是他帶大的,一手培育出來的,就跟自己的親兒子一樣,這麼打殺了,張大靈於心不忍。
秦繼痛哭流涕道:“秦繼不才,辜負了義父、師父的教誨,禍亂秦幫,荼毒百姓罪該萬死。”
秦羿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這讓秦繼心裡很沒有底,他完全琢磨不透秦侯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殺,要放,要關?
秦羿在認真的審度面前的這個孩子。
他對秦繼有感情嗎?那是自然的,畢竟是他唯一的義子,他對秦繼與秦晏是公平的,手心手背並無差別,這才不惜把他委託給了張大靈,留在石京繁華之地。
而自己的孩子卻困在了小島之上,就是不想日後二龍相爭。
但顯然,秦繼並不這麼認為。
自己這個義父的身份,不過是他的一塊擋箭牌,是他爭奪天下名正言順的利器。
他如果真心中有自己這個義父,就不該屢屢對劍島動殺心。
這只是個暴徒而已。
這是秦羿對他的判斷。
不過,他現在並沒有殺秦繼的意思,他想看看一個人的墮落底線是什麼?
同時,也是給張大靈一次恩賜。
“義父,我真的知錯了,我決定從現在起就辭掉秦幫幫主職務,向天下發布悔罪書,此後當閉門思過,永不復出。”
“只求義父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秦繼依然在痛哭流涕的表演。
作為從小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孩子,又頂著各種光環,秦繼根本不會這種賣哭裝慘。
雖然他儘量讓自己走心,演的很像,但在秦羿與張大靈這種見慣世間人心萬種的人來說,可謂是浮誇虛偽至極。
張大靈一個勁的搖頭嘆息。
心頭暗道,沒治了沒治了。
“義父,我走到今天全怪受了奸人所惑,我已經斬殺他,這是他的頭顱,還請義父明察。”
秦繼開啟盒子,裡面是老鬼血淋淋的人頭。
秦羿笑道:“能知錯就改,這說明你還有救。世人哪有不被蠱惑的,你且起來。”
“悔罪書要發,辭職就先緩緩吧,這麼大的攤子,你撂了,一時間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秦繼一聽秦羿的口吻,還以為大事無憂了,不由得暗自舒了一口氣。
“多謝義父,秦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