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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苦臉一黑,他最煩的就是旁人提這本舊賬,這不是拉低他眼下的身份嗎?當即清咳了一聲道:“有許老在,自然是作數的,就讓他試試吧。”
“好,那我就先替他診脈,看他是不是有風溼骨痛症狀。”許老走了出來,平靜道。
許老作為杏林高手,醫德高尚,自然是心繫百姓的。同時,他也是今天在場為數不多真心支援柳仲的人。
當然他的支援也僅僅限於內心,而不敢在形式上有任何的表達,畢竟他身後也是龐大的杏林弟子支脈,不敢隨意冒這個險。
如今見柳仲如此信心滿滿,許老不禁心中大喜,他對柳仲還是瞭解的。柳仲素來就不是冒險託大之人,今日既然敢公開叫板,自然是手上有些斤兩的。
而且風溼骨痛歷來是困擾嶺南百姓的難題,若真有如此廉價的神藥,對於粵東與天下蒼生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承蒙柳少與程先生看得起我,那就容我給這位小兄弟好好把下脈。”許老拱手笑道。
“許老,你放心,我這風溼病絕對真真的。”曹陽趕緊笑呵呵的湊了過來。
許老坐定下來,手指搭在曹陽的腕脈,撫須閉目一查,然後睜開眼,微微嘆息道:“年輕人,你這寒氣可是夠重的,至少得有二十年之久了吧。寒氣入骨,每逢陰雨變天之際,必定痛苦難當。不僅僅如此,這股風寒已經滲入到了你的五臟六腑,導致你體寒虛弱,腸胃不作。再加上平日裡飲食作息的不規範,你這身子骨看著健朗,實際上比一般的六十歲老頭還要糟糕。”
“如果我沒看錯,再任由這種狀況發展,不出三年,你必定大病,十年甚至便可有性命之憂。”
“說你只有四十之數,那都算是高了。”
許老直言不諱道。
曹陽神色大變,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許老作為粵東神醫,自然沒必要嚇唬他。
而且自己的身體,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當即無比黯然道:“許老說的一字不差,我三歲那年深秋,跟家姐年幼無知,在山溪裡玩耍了大半上午,著了大寒,回去大病了一場,差點把命給丟了。從那以後,這風溼骨痛就一直纏身不退,這些年可以說是飽受摧殘,平日裡稍微走上幾步,這腿就跟要殘廢了一樣,痛苦難當。”
“柳少,你,你就趕緊讓我試試神藥吧。”
曹陽說到這,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風溼骨痛,老病不退,誰痛誰知道。
“嗯,這麼說來你還真是一個不錯的試藥者,這藥我包管你服用後,能有奇效。”柳仲爽朗一笑,把藥遞給了許老。
許老接過藥,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道:“柳少,這藥跟我上次見到的,沒什麼兩樣,你確定會有奇效嗎?”
柳仲也不說穿,這可是秦羿加持了仙氣的藥物,豈是許老等凡夫俗子能看穿的。
“我這藥自有神妙之處,許老待會就知道了。”柳仲道。
曹陽迫不及待的抓過藥,一把塞進了嘴裡,驅風丸一入喉,曹陽頓覺一股香氣夾雜著清涼沿著喉線直奔了肚臍而去,緊接著那些清涼之氣瞬間發酵,在整個體內瘋狂的運轉了起來。
所到之處,就像是沐浴在清泉之中,身上所有的溼寒之氣一點點的消散,那種溫潤之感,比起以往服用的任何藥物都要舒服。
以往的風溼骨痛之藥,哪怕是效果再好,一旦服用,便是火燒火灼一般,在體內纏鬥,帶來的痛苦同樣是撕心裂肺。
而且,服用過後,身上不是出大汗就是滿身汙垢。
而現在這種藥服用完以後,帶來的那種酣暢淋漓,就像是大夏天吃了一場痛快的冰淇淋。
這不是在治病,而是真真切切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