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領著黑壓壓的一群弟子,闖進了山谷中。
月色陰沉。
秦羿負手立於青石之上,仰望蒼穹,清秀的臉頰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武通海望著月下清瘦的青衫少年,心頭莫名一涼。
滿腔的殺機與熱血,不知何故,竟是生出一股悲涼之意。
他覺的有些不大對勁!
秦侯,不應該逃亡嗎?為何還有閒情逸致賞月!
他想走,但不甘。
只要再佈下陣法,秦侯必死無疑!
武通海堅信,秦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山谷間,驟然起了一陣冰涼刺骨的寒風。
“武莊主,起風了,冷嗎?”
秦羿望向武通海,徐徐道。
“小子,你想給我演空城計,不好意思,大爺不吃你這套。”
“佈陣,包圍了。”
武通海冷然大喝。
“演戲?”
“沒錯,趁著這出戏收場之前,好好看一眼大好河山吧!今夜之後,有它無你!”
秦羿悲天憫人,微微搖頭笑道。
“臭小子,少在這裝神弄鬼,殺!”
武通海心底又怒又驚,當即大喝道。
“哼!冥頑不靈!”
“煞來!”
秦羿雙手掐陣訣,薄薄的嘴唇吐出兩個字!
原本還風清月明的山谷中,頓時陰霧陡現,鋪天蓋地,遍佈每一絲空間。
濃霧如同幕布,將每個人的視線完全分隔,雖然近在尺間,卻彼此難顧。
“糟糕,我倒是忘了這小子是法氣天師,中圈套了。”
武通海大驚!大呼撤退。
“沒用了!武莊主,過來,且與我一同把這出戏看完。”
濃霧中,秦羿輕拂衣袖,驅散眼前迷霧,淡然冷笑。
武通海雙目一寒,心中快速盤算。
‘陰霧籠罩,擺陣是沒戲了。且看著小子玩什麼花招。大不了與他一對一單挑,他此刻內力大損,未必就是我的對手,我怕他作甚?’
想到這,武通海冷哼一聲,緊隨秦羿走去。
秦羿所到之處,迷霧盡皆退散,兩人登上了谷中一塊懸出的石臺。
在此處縱觀全谷,清晰明朗,一目瞭然。
武家莊的弟子,像瞎子一樣在谷中驚慌大叫,彼此交撞,彷徨如狗。
“武莊主,他們是誰?”秦羿指著武家眾弟子,笑問。
“廢話,當然是我武家莊的子弟。”
“媽的,這群廢物,跟白痴一樣。”
武通海氣呼呼的罵道。
“不,他們在我眼中是草芥而已!四字可滅!”秦羿笑道。
“四字可滅,小子,就是龍虎山張天師,也不可能一咒滅殺我武家莊八十幾位好手吧?”
武通海覺的可笑。
這些人是挺廢的,但都是內煉高手,論綜合實力,武家莊甚至比一些武道世家還要強大。
四字可滅,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不信?咱們要不再打個賭?”秦羿道。
“賭什麼?”
武通海賭贏過很多人,但跟秦羿賭,他心裡沒底。
“賭命!”
“如果我四字斬殺他們,你自盡而亡,我可以賞你一具全屍。”秦羿道。
武通海沒見過這麼狂妄的人。
他不想賭,卻不得不賭。因為如果這八十多個子弟真被一咒而殺,他也難有活路。
“如果你做不到呢?”武通海沉聲問道。
“不可能,我逢賭必贏,從來沒輸過。”秦羿自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