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高手卻並未親眼見過。畢竟上一世他只是個普通人,若非與燕家結仇,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些修煉之人。
“我沒有師門,算是自修吧,沒什麼事,我走了。”秦羿當然不能透露煉獄的事,說了這些人也不會懂的。
唐山河沒有多問,像這般天才俊傑,師門必定是了不得的名宗大家,不願透露,也在情理之中。
“小友且慢,既然能說出老夫的病情,可有醫治之法。”唐山河再次拱手問道。
這些年他不知服食了多少名貴藥材,請了無數海內外名醫,都是治標不治本,也許能在少年這覓得一線機會猶未可知。
對秦羿而言,指點他幾句,已是極為難得,看慣生死的他,哪會在意一個尋常人的性命。
剛要拒絕,他的目光落到了對面宮樓前的那片花圃裡,竟然有一株綻放著強烈灰白色靈氣的寒陰草。
人間的靈氣極其微弱,寒陰草在地獄來說遍地都是,但人間靈氣稀薄,能生此一株,極為不易。
“好說,但我有個條件。”秦羿託著下巴,傲然道。
“老夫也算有點家底,但凡能能做到的,先生儘管開口。”唐山河一聽有希望,老心甚慰,竟以先生相稱。
“好說,那片花圃讓給我。”秦羿開門見山道。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就算老頭不給,他也會強行奪走寒陰草。
再說了,以這些凡夫俗子的眼光,寒陰草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株跟乾枯的狗尾巴草罷了。
唐山河哈哈一笑,豪氣道:“好,這片花圃我送給先生了,還希望先生不要食言。”
“嗯,我最近還有別的事要忙,這樣吧,我給你留個號碼,你過些天聯絡我。但在我來之前,任何人不得再踏入花圃一步。”秦羿點了點頭道。
秦羿之所以,能有把握治病,是因為在鬼王手札中,有一門鬼門十三針奇術,能以金針度穴,打通老頭的骨血。
但眼下沒有針,還得去學校附近租房子,他實在沒空搭理老頭。
他看過唐山河的相門命宮,光潔明亮,一時半會肯定是死不了,遲些再醫治也無妨。
說完,秦羿走到一塊石雕旁,真氣貫於指尖,指透於石,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刻下了手機號碼。
然後吹了吹手上的粉塵,在爺孫女的驚訝之中,傲然而去。
“天啦,這怎麼可能?”唐驍月不敢相信的用力踹了一腳大理石雕,在確定這不是豆腐做的以後,她心中只剩下一個大寫的服字。
她自幼跟隨爺爺修煉唐家拳法與內功心法,十八歲被特招入軍中,二十歲年紀已經是外煉巔峰,隱然修出內力,成為內煉武者是指日可待。
軍區比武大賽,她曾一人獨挑十個精銳特種兵,並多次在境外執行秘密任務,頗有斬獲,現在江東江東軍區獵鷹特戰大隊擔任分隊長,天資可謂卓越,被視為江東軍區的明日之星。
她自信能一拳打碎石雕,但要想以指刻字,還能如此工整流暢,卻是萬萬不能。
蒼天!這傢伙看模樣也就十七八歲,難道他已經是內煉高手,像爺爺一樣擁有了內力嗎?
“丫頭,記下這個號碼,另外通知你二叔,密切關注這小子。真沒想到,能遇到個武道兼修的天才,若能招入咱們唐家,此後當百年不衰。”唐山河撫須嘆然道,虎目內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心中快速打起了小九九。
武道兼修!唐驍月向來引以為豪的天賦在這一刻轟然坍塌,武道修煉艱難,道門高手更是少之又少,怎麼有人能武道同修,這絕不可能,因為這完全顛覆了她對武道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