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或者放棄生路決意尋短見?
尋短見是絕對不可能的,蘇婼堅信,先別可謝氏留下的起居錄和遺物,以及蘇婼親眼所見的謝氏,都絕不像是那麼消極的人,就憑她出門前那麼急於要保護蘇祈,她的兒子,她都絕不會走上這條路。
若是意外,又為何偏偏是她呢?
“姑娘,秦公子已經到鎮上了。”
扶桑走進來。
蘇婼旋即起身:“我先去鎮上。”又道:“吳叔你們也跟我來。”
南郊鎮距離莊子僅兩里路,乘上馬車,須臾就到了。
此地因為是進京的要道,鎮子不小,商鋪林立,綿延數里路,本地百姓多,過往的南北路人也數不勝數。
蘇婼進了街尾的榮福茶莊,門下的掌櫃就堆滿一臉笑迎上來了:“蘇姑娘您來了?樓上請!”
街對面的人群裡,韓陌與護衛們坐於馬上,看著樹下拴著的蒙古馬,以及剛剛進門的蘇婼的背影,漸漸地眯上了雙眼。
“笊籬帶了嗎?”
“帶了!”
“去兩個人,沿後窗上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楊佑指派了兩個護衛去了。
眼看著他們潛入人群后便跟消失在河流裡的水珠一樣不見了蹤影,他扭頭看向韓陌:“蘇姑娘真奇怪,跟秦公子約吃茶為何不約在城裡?偏要約在這兒?”
韓陌哼地冷笑:“你問我?我要是知道,眼下還用得著這兒麼?”
倒也是。楊佑心以為然。只是這樣一來搞得他更加好奇了,這蘇姑娘到底是有什麼了不起的秘密?看把他們世子都弄得跟著了魔似的了!
……樓上包間,只有蘇婼秦燁,以及老吳夫婦四個人。扶桑在外頭望著風。
蘇婼給老吳說明了秦燁身份,隨後老吳便將先前所說的又跟秦燁複述了一遍。
秦燁也聽愣了:“還有外來人?不是說只有蘇家的人以及附近村莊的人才具備行兇的可能嗎?”
“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蘇婼道,“我原以為開啟石門的人與兇手是同一個人,現在看來原來還有蹊蹺。”
你還記得母親嗎?
蘇婼不願相信謝氏死於意外的有力證明,是當時她身邊有下人,而且不止一個,是三個,出事的水渠她也去探過,並沒有很深,就算滿水,也只是齊她脖子這樣的程度。再根據當時村裡的水患是洪水倒灌進村,並非直接由上游下水,所以水流速度不是很快,絕不至於出現把人沖走,而身邊三個下人都拉不住的情況。
當然,謝氏久病纏身,身材瘦弱,比不得常人,但是依然不至於營救不及。
而當時跟出去的三個人,一個是謝氏的乳母,把她親女兒疼的嬤嬤,一個是她的貼身丫鬟,那時正在謝氏的撮合下與蘇家的年輕管事訂親未久,馬上就會迎來好的未來,再一個是外祖父給謝氏的長工。
這三個都是謝氏的人,都受著謝氏的恩惠,他們都沒有任何理由對謝氏下毒手,即便是其中有一個有歹心,也得瞞得過同行的另兩人,所以,兇手若是他們,那至少得是他們都有共同的歹心才算。而要形成這樣的默契,又得有多大的理由等著他們呢?
完全沒有理由。
所以蘇婼堅信謝氏不是死於意外,真有兇手,也不會在隨同謝氏出去的三個人裡。
“我說句你不愛聽的,會不會是你思慮過度,想歪了?”
秦燁這樣說道。畢竟現在所有的結論都來自於她的推測,而推測這種東西,總歸是靠不住的。
“不可能。”蘇婼使勁地搖頭。
“不會的,秦公子,”吳嬸否認後得到蘇婼示意,壓下聲音說道:“姑娘是年前才告訴我們這件事有蹊蹺,可事實上一直以來我們心裡也很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