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蘇婼無語了:“是不是,你隨我回去,拿給你看看不就行了?”
陳珉掃了一眼她的馬車,油滑道:“那我得與你同乘一車,省得你半路跑了。”
說著他就來抓蘇婼,要拉著她往馬車裡塞。
蘇婼怒火炸了五臟,她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遷就於他,這畜生竟還得寸進尺,要佔她便宜?!
當下她不管不顧,使出當初怒踹韓陌馬匹的氣勁,不由分說就踹向了他的肚子,然後瞅著空隙就鑽了出來!
“死丫頭!”
陳珉咒罵著持劍來刺她,但又只虛晃一招,半路到底是收了回去,改為伸出手來抓她!
一事不煩二主
但說時遲那時快,反應過來的陳珉還是在她衝出馬車遮擋之前扭住了她的胳膊,並且推搡著她就要往馬車裡送,另一隻手還來捂她的嘴!
遠處是有腳步傳來了,但是倘若進了馬車,那陳珉趕著車走的動作必然更快!
她是拚死一搏呢?還是虛與委蛇再見機行事?
沒等她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做出選擇,卻只聽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悶響,隨後陳珉“啊”的一聲,捂在她臉上的手鬆開了,扭住她胳膊的手也鬆開了!
蘇婼驀地回頭,陳珉剛好捂著腦後的血包暈倒在地上!
而他身後不遠,則站著個身穿儒衫的人,高舉著兩塊磚頭顫顫巍巍的望著地下!
這當口還真有人能出手相救,蘇婼感到意外及慶幸,但這也還是不及面前這個人的身份來得讓她更驚奇!
“……怎麼會是你?!”
這人顫著顫著,終於把磚頭丟下,然後頂著一臉後怕朝蘇婼看過來:“怎麼就不能是我?”
蘇婼竟讓他懟得說不上話來。
面前這人是誰,是呂凌啊!
誰能想到這節骨眼上,是這個趨炎附勢,不,這個被她拒過婚的傢伙把她給救了!
看著直抹汗的他,蘇婼跨過地上的陳珉走過去道:“你是特意來救我,還是救我的時候不知道是我?”
呂凌白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旁邊石墩上:“我從官倉出來,路過這兒,剛好看到你們拉拉扯扯,可不是想救你,不過是覺得路見不平見死不救有違我做人的準則,這才出了手。你可別以為是我尾隨你,圖謀你什麼。”
蘇婼看著他番抱怨倒笑了。這傢伙雖然可厭,但比起地上這畜生還是要順眼一點,上次罵過他之後,他果真就再也沒有在她眼前以及蘇家出現過。不管方才他出於什麼心理,總歸是救了她,她也不能翻臉就成白眼狼。
她道:“那就是我欠你個人情。日後有機會定當相報。今日我先別過,這裡還要勞煩你處理一下。”
說著她往馬車處走。
呂凌望著她:“你車伕和扈從都還沒來,你走不了。我又不是真有那麼沒臉沒皮,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會對你死纏爛打,這會兒何必避我如蛇蠍?”
蘇婼不料他如此直接,在馬車下回頭。
呂凌站起來:“我來收尾可以,但你倒是說說,你怎麼會在這兒?剛才又是怎麼回事?”
蘇婼收回目光微凝神,然後雙眼忽然綻亮,說道:“我記得你上回說過,你對鑑定筆跡很是下過一番功夫,這話可是吹牛?”
呂凌可不能受這話:“我呂某人說話上可對天下可對地,我十年寒窗,專攻學問,難道我還在這種事上誇嘴?你也太侮辱人了!”
蘇婼笑著道:“沒有就好!一事不煩二主,我這裡正有個忙請你幫幫,不知你可願意?”
呂凌警覺:“還有什麼事?”
蘇婼說道:“鎮國公世子此時正在寶祥銀號裡頭辦案,眼下正急需一個擅長辨明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