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連眼梢都是得意:「這樣,你願意了吧!?」
平和島奚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眼角很開瞳仁大部分都是黑色。當她用這雙眼睛無比認真地看著一人時,連若葉綠都要別過臉。
如今黃瀨涼太看著這雙眼,喉結滾動著。雙手突然就用力扣住了平和島奚的後腦,在她的驚呼中,用力得近乎與他作風截然相反的狠度吻了下去。
或者說,黃瀨涼太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隱藏在微笑下的激烈,溫柔下的鋒芒。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克己隨和好相處的傢伙,只不過是對認可的朋友無底線包容罷了。
平和島奚一開始掙扎的很激烈,她很不習慣這種被入侵的感覺。唇瓣被撕咬,下頜無法閉上。當沾著酒香的唾液因為她的掙扎而自嘴角溢位時,她奮起用自己的舌頭反擊——卻起到了最糟糕的反效果。
「唔——」
平和島少女快哭了,她不明白只是一個請求怎麼會變得讓人這麼難受,她快沒法呼吸了,她不舒服,她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無能無力感覺!
黃瀨顯然察覺到了平和島奚濕潤起來的眼眶,他剋制著自己鬆開了手,低低喘息著笑道:「抱歉,我說過染染你不該讓我幫忙的啊?」
這種倒打一耙的口吻讓平和島奚委屈的別了別嘴,黃瀨見狀忍不住捂著眼睛就悶悶的笑起來,那連胸膛都震動的幅度連醉酒的平和島奚都能察覺對方很高興,非常得開心。
「……黃瀨君?」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視線中的天與地就完全掉了個,猛然整個人都沉進浴池裡讓她被水嗆得連聲咳嗽。好不容易緩了過來頂著濕漉漉的頭髮抬起頭,看見的就是雙手撐在自己的耳邊,渾身上下同樣濕了個徹底,卻從眼角到嘴角都暈著笑意的黃瀨涼太。
黃瀨涼太靜靜的望著她,噴灑出的熱水自他的髮絲上凝結成水珠,然後再嘀嗒一聲滴濺在平和島奚的臉頰上,她怕癢的皺了皺臉,隨即便剋制不住好奇心得身手去抓黃瀨滴水的頭髮。
可她的手剛一伸出便被黃瀨抓了個正著,在她的一聲驚呼中,黃瀨一手半拉起她將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頸上,一手伸進了徹底濕透的襯衫下擺。
男人的手掌不像女人,寬大而略帶薄繭。當那隻手在平和島奚後背上滑過的時候,從未有過的奇異觸感讓她下意識的摟緊了面前的男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黃瀨輕笑一聲,咬著她通紅的耳朵低笑道:「染染,有時候為達目的,偶爾用些手段,你也會原諒我的對吧?」
平和島奚迷迷糊糊:「賠禮有一箱蘋果牛奶嗎?」
抱著她的男人似乎憋笑憋的很辛苦,在被對方咬上脖子的舌頭刺激的驚呼起要掙扎時,黃瀨從她的脖頸處抬起頭,淺黃色的眼睛被不知名的顏色攪得深沉,眼中滿滿都是衣衫半退的「笨蛋」少女。他咬著平和島奚的唇瓣,溫柔道:
「全部都賠給你,連同我一起。」
平和島奚皺眉,剛想抗議說她只要蘋果牛奶不要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青年彷彿用盡剋制力,再也壓抑不住般,猛地將她壓在了浴池的邊緣上——再也沒有給她能夠開口的機會。
從腳尖到頭頂,從手指到嘴唇。
平和島奚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拉去和另三朵食人花一起做了高速過山車,此起彼伏得陌生快感折騰得她除了嗚咽和呻|吟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音。
似乎有什麼從她的身體上遊走,引起戰慄的觸感令她想要迴避,可觸感之外的隱忍的溫暖卻又讓她無法用力的推開。
逃不開,就接受好了。
平和島奚想著,睜著越發迷離的眼睛,心一橫,就抱住了身前散發著溫暖的事物。
醉酒的大腦有麻痺了神經,不管怎麼努力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