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方化著濃妝譏笑我「競賽居然敢贏忍足大人」,耳釘鼻環在眼前晃動得我眼前全是銀色時,看著那隻拳頭,我大腦裡全是「受傷後該怎麼和爸爸媽媽解釋」——
然而,就在我以為那拳頭下一秒就會落在我眼睛上時,一抹立海大校服的顏色快速劃過!咚咚兩聲,屬於少女的尖叫襲來,我顫顫地睜開眼睛,視線所及之處,只見一名穿著和我相同制服的綠髮少女,揮舞著拳頭,三下兩下將那一群太妹全都揍翻在地。
不是說她有多厲害——而是她的那種打法,完全就像是個瘋子,全然不記後果。
制服少女一腳踩上之前對我舉拳的傢伙手上,直叫對方疼得當場哭出眼淚——淚水花了一臉的妝,顯得滑稽無比。我呆呆得轉頭,只能看見少女彎著的背脊和冷笑勾起的嘴角。
「在神奈川動我立海大的人——冰帝很囂張嗎?」
少女哀嚎著,她的同伴見狀有些退卻,卻仍有一名咬牙抽出了一把彈簧刀,紅著眼睛就向救了我的女孩衝來——這已經不是「下課後無辜少女被欺負」而演變成「不同學校少女為情鬥毆」的人間慘案了好麼!?
我都來不及提醒對方注意自己完全暴露的後背——幸運而又戲劇化的是,握著小刀的冰帝不良妹根本連綠髮少女的後方都沒來的及靠近,就被突然殺出來的一名少女舉著小提琴箱啊呀呀的「咚!」——昏得乾脆無比。
綠髮少女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看見倒地不起的敵人,就衝著舉著小提琴箱的女孩露出了拇指,燦笑著讚賞:「……柳生紗彌?你沒看起來也沒那麼討人厭嘛!」
「嘛嘛,勉強把你的話當做對本小姐的讚賞好了。」
紫發少女撫了撫有些亂了的頭髮,抬了抬下巴有些倨傲——可那雙眼睛閃出的狡黠光芒卻暴露她真正的性格——唯恐天下不亂。
剩下一個不良在看見同伴全全到底不起,而解決了她同伴的兩個女人正雙眼放光虎視眈眈地對著她時,這位少女立刻發揮了兵法最上法則——哭哭啼啼的跑了。
「嘖,冰帝太妹的素質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去年跡部的腦殘粉至少還敢沖我擲飛鏢。現在的人啊……嘖嘖嘖,真是越發不爭氣了!」
綠髮少女看著全然沒有鬥志就差沒跪下來給她磕頭的少女慢悠悠的鬆開了腳,一手提對方的衣領,眯著眼陰冷道:「再敢動我立海大的人,我就揍得你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懂了?」
十分鐘前還在我面前不可一世的不良少女,如今就和最聽話的乖學生面對教導主任一般拼命點頭。綠髮少女鬆開了手,施恩道:「帶著你的同伴一起,滾吧。」
對方立刻拖著昏倒的同伴,跌跌撞撞忙不迭遲地跑了。
我覺得我需要道謝,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巷子口又進來一名黑色長髮的少女。她的發尾有些蜷曲,面容溫柔美麗。她同樣穿著立海的制服,看著還在巷子口的我們好心開口道:「我覺得你們最好快點離開比較好哦,剛才三個人哭著去找巡街的警察了。」
巷子口陡然沉默了三秒,接著同時爆發出了尖叫——
「臥槽,我可不能讓我媽發現我又打架!」
「糟糕,被發現我哥以後絕對不會再允許我一個人回家了!」
十分鐘前還英勇無比兩位女英雄此刻就如同遇上世界末日一般,驚悚的提著自己的包就跑——讓我連道謝的機會都沒有。
「還不走,等著被條子抓嗎乖小孩!」
綠髮的少女跑了一半察覺到不對勁,緊接回頭抓著我的手就奪命狂奔——順帶撞飛被哭哭啼啼太妹領來的片警。
最後的最後,我們三個以及被無辜牽連的黑髮少女氣喘喘噓噓的衝進了一家新開張的咖啡店。當溫柔英俊的店主端著選單問我們需要什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