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修士了,把信展開一看,語氣還是恭恭敬敬。
這其中問了湖上安好,還提到了一位女子。
‘江北王氏,王瀟瀟。’
李絳遷等著他看完,斟酌道:
“這王瀟瀟,果然是王渠綰極為親近的血裔,而據我瞭解,王瀟瀟不但是大人的人,甚至還帶著大人見過王渠綰。”
“哦?”
“大人送了王渠綰幾樣法器,算是給王瀟瀟提親的,他都收下來了,不但如此,這事情發生的時間還很早,雖然具體不知到底是何時,信裡說【多年往來,敬畏不敢多言,更不敢往湖上來信】,一定不是一兩日的功夫。”
李曦明收了神色,不見喜怒,模稜兩可地應了一句,把手裡的信遞到身旁的兩人手裡,這兩位公子都接過來看,李絳壟皺眉,李絳夏則變色,李絳遷繼續道:
“這是一點,真君離去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提的,還臨時給王氏劃了地界,靠著北邊,王禾一派又幾乎被真君剷除……至於信中提到最重要的一點,王氏還有人陪同真君過江往北,倒是不知真假。”
李絳遷他們的訊息肯定是沒有寧婉來得快的,李曦明也是剛剛聽了寧婉的話才知道真君離去,後頭到了岸上李絳遷也已經知道了,速度絕對算得上是快,恐怕林楓一走,王渠綰就來信了。
他隨手把信收下,問道:
“誰送來的,可有留話?”
李絳遷恭聲道:
“是王渠雨,已經築基,送到岸邊便退走了。”
李曦明在院子裡坐下,並未多說,答道:
“大人已經離去,回信過去,說我家對法劍感興趣,王瀟瀟指不準看過,讓他把所有劍圖畫了送過來。”
李絳遷連連點頭,依舊提醒起來,恭聲道:
“是…可王渠綰的事情,恐怕要早作準備。”
李曦明自然知道,恐怕眼前的李絳遷已經提防多時了,他神色淡然,問道:
“你們如何看。”
李絳夏神色不虞,他的性格是諸位兄弟裡最爽快的,卻也是最霸道的,平日裡聽不得一點不是,冷聲答道:
“晚輩不曾見過王渠綰,可聽丁大人說過,對他評價頗高,我看他這模樣,沒有留在湖上的心思,這是一個只有面上會低頭的傢伙,還須提防。”
李絳壟則神色低沉,毫不猶豫地附和,低聲道:
“三弟說得不錯,王渠綰從沒對我家有什麼忠心,不過低調謹慎,不得不低頭而已,他不是屈居於人下的人物,這點我家從來沒有低估過他,可他也要臉面,真人對他實打實有恩,江北王氏我家固然鞭長莫及,他依舊會低頭,遲早也要回湖上。”
“可他指不定得了什麼好處,大人給他的好處,就算回到湖上,未來對我家也見不得是什麼好事。”
“按著晚輩的心思,這樣的人物,不會有屈就之心,即使回到湖上來,我家能壓他、安撫他,也只不過是因為他築基而已,倘若真的突破紫府,不過是禍患…又是何必呢?也不過是我家給他做了保護傘,割肉喂鷹,使他暫居屋簷之下,有朝一日展翅翱翔而已。”
李絳遷掃了兩位弟弟,神色恭敬,語氣平淡,靜靜地道:
“不錯,江北王家分化多年,已經是一灘爛泥,他卻心繫族人,不如就放他在江北,放他在江北王家,使得左右折騰,飽受侵襲,奉承奔波于都仙、稱昀之間,用惡劣的地緣來折磨他的氣運、空耗他的心力,使他宗族混亂,上下不一心,使他日夜輾轉,不能安然修行。”
“而我家的恩情卻還擺在頭上,哪裡能抹得去?哪怕有朝一日火焰裡頭誕了鳳凰,那一塊地界裡升出個紫府來,見了真人,他還是要恭恭敬敬叫一聲前輩,比之在我家修行到紫府,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