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可不含糊,李曦明也有傷在身,不肯久留,立刻遁入太虛,見著鄴檜神色略有陰沉:
“離去?兩位道友往哪兒去?”
這問題有些殘酷,但也是不得不面對的,太陽道統的主力不知鬥得如何,眼下是各回各家,還是繼續往鏜刀山去?
三人雖然不曾開口,可如今局勢如何,已經不必多說。
如若太陽道統勝了,從洛下退走,第一時間必然是解圍,此刻應有一至二位真人駕風而來,將這幾個憐愍留下,再不濟也是接應一二…掩護幾人從容退走。
如今一個人影也不見,唯獨捏碎了玉符,最高階別預警,要所有人前去鏜刀山接應,無一都在昭示著一個結果——太陽道統不說是打了個平手,甚至有可能是小敗,乃至於慘敗!
‘奎祈的計劃雖然出其不意,恐怕還是被對方應對了下來,赫連無疆既然能出現在此地,洛下的人能少?小室山的人能少?’
若不是鄴檜在此,材山照樣是討不了好,小敗而歸,要知道鄴檜腰上可沒有什麼玉佩,就不是與太陽道統提前商量好的,否則他應該去洛下才對,畢竟材山可不是決勝的關鍵!
‘應當是從海外趕回來庇護宗門…說不定有著他的小心思,可縱然如此,其餘兩處地方可找不出幾個鄴檜來相助!’
一旦去鏜刀山,安不安全不好說,李曦明有仙鑑在身,倘若北方贏了在半途埋伏也能察覺出來,可無論如何肯定是有一兩場鬥法要打的,自己的狀態實在太差:
‘雖然奪回了兩部分法軀,修復花費的時間和工程大大減少,可這兩部分殘軀中滿是煞氣,動盪不休,來不及煉化,短時間與不曾奪回來也無異了…’
‘眼下這副狀態過去,來了憐愍我都未必能穩勝。’
李曦明抬頭望了望羅真人,卻見他面色難堪:
“這卻不好說了,我雖然急需寧仙子手上那功法,可太陽道統修士眾多,衡祝未至還好些,偏偏有個純一道,難免看輕我,不方便大搖大擺地去往鏜刀…”
“我且跟在太虛,只拜託道友替我向諸位道友提上一提,如若有什麼大戰,再默默現身輔助為好!”
羅真人是南疆的魔頭,本就狡猾,這話頓時把事情推過來,通通到了李曦明身上,李曦明心念卻極速運轉:
‘洛下一敗,必然是四散而去,一群助陣的真人會不會都去鏜刀山都是個問題……’
‘如若我是北方諸釋,此刻會去何處?鏜刀山?’
‘必然是小室山!’
鏜刀山的大陣無法覆蓋整個鏜刀山脈,餘脈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尋常陣法,前邊就是汀蘭所在的小室山,群修在時尚好,一旦失守,北方便可突入白江溪!這群釋修、魔修豈能去啃硬骨頭?
白江溪一丟,岸邊的諸家都岌岌可危,截斷了後路,李曦明自己都要回北岸去!
他面色難看,拱手道:
“諸位得罪了,我還要先去一趟小室山,如若汀蘭道友退走…北方指不準殺入白江溪之地,我家火燒到門前去了!”
言罷也不等兩人回覆,李曦明已經急匆匆地化光而去,羅真人慾言又止,對著他離去的方向望了又望,表情有些不解:
“昭景這副狀態回去,哪怕是真的有人攻打望月湖又如何呢?豈不是白白搭了性命?要我看,現在就該待在角落療傷,兩邊都是危險處,豈能自投羅網!”
他又去覷鄴檜,發覺這少年面色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李氏門前是白江溪,難道他都仙就不是了?’
羅真人恍然大悟,立刻道:
“兄弟可要去一趟?”
鄴檜卻眯眼搖頭,他鄴檜可不是李曦明,說白了除了管龔霄兄妹,其他的人他根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