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與好幾位真人都在場,替平閿真人參詳靈胚,見著公子來問…”
李曦明聽著不對勁,見定陽子慢吞吞地道:
“平閿真人只道:【真武之器,我自機緣得之,與你何干?有甚好看的】。”
這老人露出諷刺的笑容,答道:
“慶濟方不服,竟然敢私下道:【自有我細看的日子】!”
“喔!”
這可是了不得的話,曦明聽得一愣,暗暗咋舌,竟然不知如何答他,只搖頭暗笑:
“畢竟是平閿前輩老來得子,藉助了貴重的【明方玄元】所得,寵愛也是正常的…”
這隱秘還是從崔家打聽【明方玄元】聽到的,定陽子似乎沒想到他知道這種事情,微微一愣,口中繼續道:
“平閿真人本不是什麼寬釋之人,將他找來,即答道:【且看著。】”
“真人立刻將【問武平清觶】取來,以極高的神通手段鎖在太虛之中,將之與大陣結合,化作一道極為特殊的靈器,再也不得取出。”
李曦明暗笑,定陽子卻道:
“可我早說過了,這位不是會吃虧的人!”
“早些時候大家也就看個樂,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長懷的修士不斷推動,刻畫,此器透過太虛蔓延神妙,與長懷山的大陣勾連,又綿延而下,沿著地脈流連,調理各地的靈機靈脈,暗暗使之混一。”
“此器也成為了他個人修行印證的寶物,各地的靈機疏導,地脈變動不說都掌握在他手裡,十分也能影響五六分,更為治下的大小勢力上了一道枷鎖…”
李曦明默默點頭,卻見定陽子毫不忌諱地笑道:
“漆澤的真人常有笑言,在吳國修行,不但要繳納供奉,就算是吸納多了靈氣…也要向平閿真人多交一分靈石!”
李曦明聽得暗暗嘆氣:
‘這對父子…也是有趣!’
定陽子收了笑容,神色漸漸平靜,迴歸正題,答道:
“如今這模樣,是【問武平清觶】被打碎了!”
“長懷山這些年來調理靈脈,鋪設陣點,好不容易才打造出這整個把控吳國的無上妙法,隨著【問武平清觶】破碎,算是化為真炁之雲煙!”
李曦明皺眉,心中有了答案:
‘難怪靈機變動,地煞噴湧…’
於是開口道:
“倒也夠長懷山頭疼的…”
“哈哈!”
定陽子搖了搖頭,那張老臉上多了不一樣的色彩,笑道:
“頭疼的是九姓!長懷解禁後,各地的兼併數量極少,便知道地方早已被盤根錯節、同心協力的九姓所瓜分,如今這麼一出,也不曉得是誰得意!”
李曦明總覺得不對,表面上點頭了,心中仍有思量:
‘長懷山是什麼樣的道統?真君顯世的道統!倘若不想地方交在豪強手裡,何必百年以來分出九姓?對長懷山來說,地方郡城授給九姓,未必不是早早安排好時間,如今興起變動,必有謀劃…’
‘當今之世…未有一家不在蠢蠢欲動!’
他拋去這個話題,問道:
“道友這一次請我來是為了…”
定陽子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開,從袖中取出兩枚玉盒來,輕輕放在桌案上,低聲道:
“道友請看。”
李曦明用神通開啟,便見前一枚盒中放著一點指甲蓋大小的赤紅色金石,邊角處閃爍著亮白色的光彩,一股濃烈的離火之氣衝面而來,圍繞著玉盒幻化為種種鳥雀。
【天星赤金】。
定陽子悠悠道:
“這是半份【天星赤金】,羅真人取來的。”
於是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