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鋒微微點頭,卻看不起那鬱慕高,只把安景明放在了心上,默默同李通崖往西飛回,笑道:
“安景明是個好敵手,鬱慕高卻未必!這人沒意思得緊,笑盈盈虛偽得緊。”
李通崖扭頭看了他一眼,正色道:
“莫要大意!鬱慕高心思深沉惡毒,不是個好對付的,對上鬱慕高還不如對上安景明。”
兩人聊了一陣,落腳在華芊山,李玄嶺剛剛從臺階爬上來,腰間的青鋒猶自滴著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身後跟著那盧安宇,這人諂媚地叫著:
“姑爺!姑爺!這頭還有幾個倉庫。”
“父親,鋒哥!”
李玄嶺不曾回答他,拱手向兩人示意了,解釋道:
“盧家還有幾處庫藏,還留有些忠心的家丁在看守,玄嶺盡數處理乾淨了,搜出來世俗金銀且不論,靈石三十一枚,靈稻八百斤。”
“不錯。”
李通崖點頭,一旁的李玄宣分配下了駐守華芊山的人手,幾個人一道回黎涇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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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婉容在院裡中等了一夜,這才聽著院子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叫丫鬟出院看了看,便見丫鬟喜氣洋洋地進了門,低聲道:
“小姐,是咱盧家的人!好歹算保住性命了。”
“休要胡說,什麼盧家,今後連盧氏也不會有,你要是不長記性,丟了性命不說,還要連累我。”
盧婉容淺淺嘆氣,憂愁解下去幾分,恨聲道:
“只恨我那堂哥蠢笨如豬,本來此事兩家皆可體體面面地了結,盧家註定要被諸家瓦解的局面,只要在李家出手之前獻山離去,既保住了李家的面子,也保住了盧家的裡子,不叫李家左右為難。”
“現在倒好!族滅人亡不說,還要叫李家和我難堪……可恨,當真可恨。”
一旁的丫鬟啞口無言,卻見盧婉容勐然抬頭,低聲道:
“夫君。”
門窗吱呀一聲洞開,李玄嶺輕輕巧巧地走了進來,揮退了左右的族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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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已無盧家,願意留下的歸順我家,不願意的我等也放了他們東去。”
“恭喜夫君。”
盧婉容低聲賀了一句,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問道:
“當真放過了?”
李玄嶺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其抱起,笑道:
“假的,但他們覺得是真的。”
盧婉容頓時一滯,無奈地道:
“罷了罷了。”
李玄嶺瞧著她看了一陣,心中卻想著別的事,暗忖道:
“宣哥的長子淵修如今也五歲了,家中的符種只剩下兩枚,父親又要過繼一人到季父之下,便又多了用符種的去處,如此一來,淵字輩哪裡夠用呢?況且若是長子身無靈竅,究竟是等到生出了靈竅子再受符種還是嫡長優先?”
“不患寡而患不均,此間諸事棘手複雜,若是處理不好,必然埋下兄弟鬩牆的禍根……不可不深思慎行!”
於是也沒了慶祝的心思,朝著盧婉容笑了笑,輕聲道:
“山間還有事務,我仍需上一趟山,你且休息著,待到明日我再來看你。”
見盧婉容呆呆地點頭,李玄嶺這才出門而去,走了幾步卻頓住了,扭過頭,沉聲道:
“我記得你還有一個族兄先前來報信,還留在李家,此人如何?”
“凡人一個。”
盧婉容知道李玄嶺所指,連忙應了,李玄嶺這才放下心來,出了院子,喃喃道:
“凡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