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玄鋒擺擺手,指了指地上兩隻鬣犬,解釋道:
“祭祀將近,這兩隻妖物是我捉回來的,已經封住了修為,你且做好祭祀準備,二伯和你父親閉關修煉多半不能出面,你且安排好位置,家中之事交給你了。”
“孩兒曉得。”
李淵修鄭重地點點頭,李玄鋒這才笑了笑,問問他修為上的進展,看他沒有什麼修行上的疑惑,駕風出門去了。
李平逸羨慕地盯了一眼遠去的李玄鋒,低聲道:
“族叔出關,家中祭祀之事有著落了。”
“不錯。”
李淵修面上有了喜色,輕聲道:
“將家中的幾個族老請來,這祭祀之事,還須問一問老人,今年末時就可祭祀了。”
————
冬雪按時而至,湖岸邊的冰封得嚴嚴實實,山腳下家家戶戶按舊例點起了燈,小兒女膜拜月下,嬉戲燈前,笑語聲飄蕩出去許遠。
李淵修請教了家中的族老,將祭祀的事情打點完畢,街道上的集市人潮洶湧,眾人翹首望著石壇上鎖住的的兩隻體型龐大的鬣犬妖物,竊竊私語。
陸江仙的神識從鑑中浮現而出,望著山下喧鬧的景色,澹金色的香火流動而出,如同一縷縷金色的絲線飛舞盤旋,通通落在他的鏡面上。
“光陰似箭,三五年如彈指一瞬……這便是長生種麼。”
陸江仙在山上呆了快五十年,看著李通崖從一屆凡人修成練氣,看著李玄宣從一個幼稚兒童成長為一家之主,看著老人死去,孩童新生,可謂是感觸良多。
鏡中並無什麼不同尋常的時間流速,陸江仙這十幾年來是實打實地在鏡中專研巫術,對此道的研究越發深刻,捏出來的咒術和法術已經可以輕易打死練氣修士。
“來了。”
黎涇鎮中心青石砌就的石臺上眾人伏拜,祭祀的石刀貫入兩隻鬣犬妖物腦中,沛然的血氣精氣升起,結合著瀰漫的香火流淌而出,注入鏡面。
“茲有黎涇李氏,虔具清酌庶饈、寒食牲儀,年年香火不絕……以煙燎祀,以血祭俸,事神致福。”
陸江仙站在鏡中天地的山頂,手中浮現出一縷縷灰色籙氣,仔細觀察著籙氣出現的變化,思忖片刻,右手持起桌面上的玉壺,分出一半的籙氣,留至今後仔細研究。
神識在下面幾個李家的淵清輩身上環繞了一陣,陸江仙暗忖道:
“籙氣此物說珍貴珍貴,對我來說卻是一個無本的物什,若是賜下的太過頻繁,倒顯得沒了身價,不夠鄭重了。”
看了看底下的眾人,陸江仙盤算著:
“今後這每一代人只賜下一道兩道籙氣,最好以質取勝,多餘出來的籙氣凝聚成籙丹或儲備起來。”
“至於今天這次祭祀……籙氣每人只能授一道,若是當下把籙授了,也不過是練氣的灰籙,也不差這幾年,待到李通崖成了築基,取來築基的妖物,再給淵清輩的李家人授築基白籙。”
下定了決心,陸江仙催動法鑑,將手中的一半籙氣凝結成籙丹,山上石室內的青灰色鑑子白光湛湛,靜靜地漂浮而起,吐出六枚花紋繁複的籙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