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金光大放,微微顫抖起來,工匠和無關人等早就疏散到了山下,一道道流光飄忽而起,山間四處流淌著金光。
劉長迭盤膝而坐,閉目調整了一炷香的時間,山上終於浮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大陣,在日光下格外耀眼。
“幸不辱命!”
劉長迭長出一口氣,微微點頭,李通崖已經從院外緩步入內,兩人連忙起身拱手道:
“前輩!”
“辛苦先生了!”
李通崖應了一句,對這陣法頗為滿意,朝著李玄宣點點頭,李玄宣頓時會意,一拍錦囊,袖口在桌面上一攏,頓時叮噹叮噹掉出一小堆潔白如玉的靈石來,李玄宣沉聲道:
“一百枚靈石盡在此處了,先生可以點一點。”
劉長迭靈識一掃便清清楚楚點清了一百枚,但還是故作大方地擺手道:
“不必了。”
劉長迭一揮手,將桌面上的靈石頓時消失不見,笑道:
“如今這日儀玄光陣完工,我也回到陣中去了,來日往來望月湖,若是前往這黎涇山落腳,還請玄宣兄可別將在下拒之陣外。”
“哪裡哪裡!”
李玄宣搖了搖頭,回答道:
“若是長迭兄前來,玄宣必定親自相迎!”
劉長迭哈哈一笑,恭敬地拜別李通崖,告辭李家眾人,往黎夏郡中去了,李玄宣一直將其送出李家地界,這才回到家中。
李通崖則站在梨木大桌前,仔細望著布帛上的符紋,一旁的李淵修怯生生地望著李通崖,盯著他腰間的劍看了一陣,李通崖笑吟吟地低頭看了看,柔聲道:
“你叫什麼名字呀?”
“李淵修。”
李淵修軟軟地念了一聲,便見李通崖笑道:
“叫叔祖父。”
“叔祖父!”
李淵修叫了一聲,覺得眼前這人格外親切,抱了抱他的大腿,因為父親消失而緊張的神色舒緩了許多,流露出一絲絲笑容,用手去抓垂下來的劍鞘。
————
李景恬下了山,帶上著白色的帷帽,身後跟著幾個族兵沿著石板路走到了一陣,一間氣派的大院出現在眼前,青磚烏瓦,飛簷反宇,門前的斜石都擦得乾乾淨淨。
跨過石階,頓時有兩個族兵迎上來,恭聲道:
“閣下是……?”
李景恬身後的族兵連忙上前,沉聲道:
“幹什麼吃的!都不認識了?!什麼人都敢攔?!”
李景恬擺手阻止,帷帽輕輕抬起,兩個族兵頓時一震,連忙退開,卻見李景恬低聲道:
“帶我去見你們七夫人。”
“是!”
李景恬跟著這兩個族兵穿過重重疊疊的漆紅廊道,一個小院出現在眼前,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正在院中修剪著花木,見著一群人簇擁著李景恬前來,頓時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忐忑。
“閣下是?”
李景恬將帷帽解下,木芽鹿頓時一呆,連忙下拜,恭聲道:
“小姐。”
“不必多禮。”
李景恬輕輕一笑,同木芽鹿寒暄幾句,聊了會近來的大事,這才看了看她懷裡的孩子,笑道:
“我看看蛟兒。”
木芽鹿呆了呆,勉強笑著將孩子遞了過去,李景恬輕輕接過,笑盈盈地抱起孩子,仔細瞧了孩子的童色,確定是較深的黑,這才出了口氣,便想問一問木芽鹿其中關竅,柔聲道:
“我聽聞……故山越之主加泥奚與你的家族有些血脈關係?”
此言一出,如炸雷般在木芽鹿耳邊響起,頓時有了誤會,腦海中又驚又恐地浮現出大片聯想,眼看李淵蛟還在李景恬手中,撲通一聲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