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大富大貴,吉不可言。”
李通崖失笑一聲,四下裡鬨鬧一片,原來是臺上的戲到了高潮,扮演加泥奚的小將倒下去,老漢連忙抬頭去看,待到嘆氣轉過頭來之時,身後之人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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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涇山。
陳冬河一襲白衣,站在院子裡,淅淅瀝瀝的小雨從他身旁滑過,被法力阻隔在外,他緩緩抽出劍來,澹灰色的劍芒自劍上亮起,對面的李玄嶺已經持劍而立,法劍上同樣亮起灰芒,陳冬河微微點頭,拔劍向前。
“得罪了!”
李玄嶺不曾出鞘,只是笑盈盈地看著他,直到陳冬河到了面前,這才拔劍而起,帶出一道亮白色的劍弧,陳冬河童孔放大,連忙轉攻為守,驚道:
“月闕劍弧!”
那道劍弧擊在陳冬河的劍上,叫他後退幾步,雙手緊繃,吐氣回元,又後退了一步才緩過氣來,李玄嶺則接了拔劍之勢,劍招一一往他身上逼去。
陳冬河不曉得李玄嶺練成了月闕劍弧,吃了個小虧,一時間落在下風,好在兩人修的都是《江河一氣訣》和《玄水劍法》,彼此之間熟悉得很,憑藉著更加深厚的功底,陳冬河迅速扳回了劣勢,轉守為攻,壓制住李玄嶺。
“還是姐夫更勝一籌。”
李玄嶺與他鬥了半個時辰,微微氣喘,收劍回退,陳冬河同樣收劍入鞘,這才笑道:
“不曾想你練成了月闕劍弧,恭喜了。”
“整整十二年,也不過這一式罷了。”
李玄嶺搖頭嘆息,有些落寞地答道:
“父親還是胎息修士之時便能用出這月闕劍弧,我卻一直拖到了練氣,有了真元才用得出來,高下立判了…”
陳冬河笑著搖搖頭,安慰道:
“也莫要同你父親去比,這湖上又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呢?你的劍道天賦已經不俗,我也不過仗著痴長你幾年,才能將你壓制住,莫要妄自菲薄。”
“倒是淵蛟,如今已經掌握了劍芒,在此道的天賦也不錯,應要比我好些。”
提到李通崖,李玄嶺眼中多了幾分擔憂,低聲道:
“也不知道父親現下如何了。”
話音剛落,院門嘎吱一聲,踏進來一中年男人,兩鬢微白,一身灰袍,腳上穿著簡單的布鞋,身上毫無法力波動,卻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之中不曾沾溼半點,雨滴還未沾到他身上就乖巧聽話地滑開,顯得神妙非常。
中年人輕輕挑眉,向前一步,腳底下的積水宛若活了過來般紛紛退開,讓他的布鞋始終乾淨整潔。
“那劍弧若是向右偏轉兩分,你便能同冬河打個平手。”
“父親!”
李玄嶺登時大喜,激動地上前一步,仔細看了一陣,喜道:
“父親築成仙基了!”
李通崖輕笑頷首,一旁的陳冬河笑著拱手,恭聲道:
“恭喜二伯!”
李通崖看著面前兩個晚輩滿臉抑制不住的喜意,心中也頗為快意,笑道:
“如今我李家,便是湖上第三個築基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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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崖落座在庭中上首,下首一眾李家人皆坐齊了,人人都是面帶喜色,相互之間說笑著。
李通崖輕笑著坐在上首,左手邊是練氣六層的李玄鋒,右手邊是練氣二層的李玄宣,往下才是李玄嶺和陳冬河,李淵蛟和李淵雲則坐在最下邊,一齊恭聲道:
“恭賀仲父\/父親\/叔公築成仙基。”
李通崖點點頭,笑道:
“此次閉關,我修成了浩瀚海,邁入築基,我家已經是世家,當有變動。”
言罷看了看李玄宣,問道:
“宣兒,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