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鏜金門…只是略有些棘手。”
李曦明明白這個侄子的意思,鏜金門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門中百年來鬥爭不休就罷了,周邊的幾個宗門不是簡單貨色。
自從紫府中期的司徒家修士隕落,唯一的紫府司徒霍只好成日在南海遊蕩,不敢回海內,聽聞前些年還被元素打成重傷,也不知道如今好些了沒有。
“司徒霍不敢回海內,這才能保住鏜金門,以至於讓這宗門一直在江北苟延殘喘,直到這些年司徒末強勢上位,江北又靈機大盛,這才慢慢有了起色……”
“江北的靈機,是用當年南北修士的性命填出來的…”
李承正說著,北方遁光閃動,極速馳來一道淡紅色的遁光,火焰濤濤,在湖上顯露了身形,化為一明豔大方的女子。
“明宮!”
來人正是李明宮,她身著紅裙,手中持劍,面上的喜色混雜著難以置信,震撼不已,在兩人面前停了風,忙不迭地下拜,恭聲道:
“晚輩…拜見真人!”
這女子說到這處,眼睛已然溼潤了,哽咽了一下,這才道:
“恭賀七叔神通煉成,晚輩敬拜…晚輩…已經渡過生死關,修成仙基『雉離行』!”
“『雉離行』駕馭雉離真火,內煉五臟,外煉諸金,口含雉離,噴煞吐焰,身化鳥雀,馳炎踏火……”
家中的四品《雉火長行功》一直都是相當不錯的真火道統,李明宮是第一個鑄就真火道基之人,其實有些意料之外,李曦明頗為欣慰,和氣道:
“好!”
諸位築基中,李明宮其實與李曦明關係最親,她是李玄宣的親重孫女,李曦明含著笑意將她扶起,點頭道:
“真火善於煉器,大可多看一看這些東西,賀九門壽元無多,家中煉器之峰九門山還沒有人能駐守。”
他抬了抬眉,問道:
“承遼、承淮何在?”
李明宮抱拳行禮,低聲答道:
“稟真人,大哥他…前些年突破失敗了…”
“噢…”
李曦明頓了頓,頗有些遺憾之色,李明宮、李承遼的天賦相近,可李承遼的心性最好,本以為他能成功突破,沒想到最早閉關,卻身隕了。
‘如今想來,治家花費了他太多時間…從來又要顧及各個兄弟姐妹,太少心思花費在自己的修行上…雖然修為不錯,可怎麼比得上幾位兄弟姐妹平日裡千打磨萬打磨…’
李曦明默然一陣,這事情已經過去五六年,家中人都已經緩過來許多,他只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欲再提及傷心事,只問道:
“承淮如何?”
李承淮是承明輩天賦最高之人,按理築基問題不大,可修行一事多看機緣,甚至許多時候還關乎運氣,實在不好估算。
李明宮陪在他一旁,恭聲道:
“尚在突破。”
幾句之間,李曦明幾人已經落在洲上,十萬餘人抬頭看向這道燦燦的明光,李曦明掐指算算,皺眉道:
“晚了。”
一旁的李承恭聲道:
“按著二十九弟的修行速度,早該閉關才是,只是曦治族伯在宗內花了大代價為他尋了一道四品同氣的功法《潛密匿玄法》,聽說頗具神妙,讓他閉關轉化了一身修為,用這道功法突破築基,這才耽擱了五六年。”
李曦明遂開懷而笑,點頭道:
“好!四品功法到底不一樣。”
他聽著李承講述,一路落往洲中,太陽明媚,滿天彩雲。
李玄宣正滿臉淚水,帶著笑意迎上來,老人嘴唇哆嗦,兩手顫顫巍巍的迎上來,看了他老半天,這才吐出兩個字:
“明兒!”
李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