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耳熟得很,李曦明立刻回憶起來了,當年鬱慕劍從北方歸來,以一敵二,就曾經透露過這個尊名,李玄鋒射殺的諸多法師也曾唸叨過:
“阿闍梨教我,敕得蘇悉空法、釋迦理術……蘇悉空是世尊!”
長奚遂點頭,讚道:
“不錯…這道法門的丟失,恐怕與祂有關,從祂證道之後,此類法器的威能十去其八,在此後的百年裡一年不如一年,紛紛跌落,漸漸失去相關的威能。”
“過了四百餘年,記載中的大部分煉華法成就的靈器都已經威能殆盡,除了個別幾個接近法寶級別,與果位有不少關聯的能勉強維持,卻也遠不如前,後來人更不能再使用此法!”
兩人皆沉默下去,李曦明立刻回想起北方的情景,心中有了不少猜測,看長奚的模樣,恐怕也有了計較,只是不會說出口而已。
話題稍告一段落,這位老真人笑著將玉盒推過來,李曦明低眉看著這枚閃閃發光的法器,一時躊躇:
‘收?還是不收…’
……
山庭之間雲霧繚繞,李曦明還未在上首入坐,庭間的諸多玉團、桌案一路排開,人影漸多。
李絳遷在左庭上首,輕舉玉杯,身旁修士青衣翩翩,儀態出塵,神色自若,乃是築基修為,正是青池峰主司通儀。
司通儀年紀與李周巍相仿,李曦明一夕成就紫府,他遂不敢與李曦治稱道友,可他這人很是拉得下臉,立刻與李絳遷拉起關係,自己坐到了他身邊。
此刻指著下頭的諸位修士默默介紹,和藹地道:
“那是劍門的程今鑄,是你家長天峰主的好友…也是劍門有名的劍修…”
李絳遷尋著望去,果然見一男子負劍坐在席中,表情平靜,周邊空無一人,顯然眾人都不太願意坐在他身側。
“多謝世伯提醒。”
李絳遷笑著應他,熱絡之至,司通儀也不敢多指程今鑄,按著順序逐一介紹起來,李絳遷環顧四周,心思停在雲端中的幾位真人身上。
西方的雲席上正坐著一人,寬肩濃眉,身著火紋道袍,吐息如無形之焰,燒得靈機微微扭曲,這人是金羽宗的天炔真人。
金羽宗天元真人壽元無多,天霍真人閉關,秋水真人顯世,可隨著紫霈隕落,秋水真人已經是越國頂尖的幾位紫府,位格太高,遂由本鎮守吳國的天炔真人前來。
青池宗來人自然是元修真人了,這老頭從來板著一張嚴肅面孔,李絳遷不曾看他,心中在暗暗數數:
“三宗…金羽、青池都來了,修越不曾來…”
兩宗各有算盤,都算給面子,修越宗山門緊閉,不曾來也是正常,李絳遷更注意的是七門。
“雪冀門沒有訊息…這宗門已經數百年不入世了。”
“劍門、陳氏和鵂葵不曾來紫府,只派了嫡系,只能說是中規中矩。”
萬昱劍門和大鵂葵觀幾家沒什麼立場,同樣算是正常,更何況程今鑄地位也不算低了,其餘幾門則各有表示:
“玄嶽規格最為隆重,其次是蕭家,蕭初庭親至…聽聞這真人只露了一面就離開了,只有寥寥數人見著。”
“紫煙門、屠鈞門紫府不在宗內,派了嫡系過來,席位尚空,畢竟沒有紫府,還在趕來的路上。”
他目光一抬,南方上首真人面相爽朗,身旁紅衣女子畢鈺妝腕上佩金環,頗有笑顏。
“衡祝派了衡離真人和畢鈺妝過來…同樣很是尊重。”
李絳遷看罷一圈,口中與司通儀說笑,心中敞亮。
七門之中還有長霄門未曾來!
不但長霄子、成言未有一人前來,就連長霄嫡系也僅僅賀了一聲便離去,連席位都不曾入…
除卻三宗七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