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靜靜立著。
李月湘陪了半日,直到有人上山尋她,仔細一瞧,正是李烏梢。
李烏梢單膝跪地,低聲道:
“小姐,袁家人來了。”
李月湘只好退出墓地,一路下山,駕風飛至黎涇鎮的中殿之中,殿外立著一片扈從,還未入內,已經聽見李承遼的聲音:
“前輩客氣了!這是何必。”
她邁步進去,便見兩個侍從在後,前頭站著兩人。
一人白髮梳得整整齊齊,身材高大,乃是築基前期修為,看上去已經有百八十歲了,滿面笑容。
這人正開口,正色道:
“休說此言,就連我這一身築基修為都是託了淵蛟賢侄的福氣!都不說那一枚遂元丹,就連這突破的念頭都是因他而起!”
李月湘這頭入內,頓時打斷了幾人的話語,李承遼連忙上前,笑道:
“姑姑來了!這是袁家護遠前輩與甫堯公子。”
剛才說話之人正是袁護遠,他以百歲高齡突破築基,雖然說憑藉著那一枚遂元丹,卻也算得上是走了大運了,老頭如今年輕了幾十歲,一副得道高修的模樣。
至於他身後那少年,相貌出眾,身材很高,面上表情還算鎮定,披著一身錦衣,倒有幾分貴氣。
畢竟袁成盾的相貌本就不差,袁甫堯自然不會差到哪去,放在修仙者之中也是一等一的,李月湘稍稍看了眼,瞥見對方眼中的驚豔。
大殿之中還放著幾箱靈物,看來是袁護遠專程走了一趟,把這件事情看得很重。
李月湘這才應聲,袁護遠頓時大喜,很是熱切地迎上來,低聲道:
“我與伱父親也算有交情…可惜苦了你…”
李月湘已經聽慣,只撇開話題,去看那袁甫堯,袁護遠頓時介紹起來,說了些好聽話,門外復又來了一人。
這人滿頭白髮,匆匆地就趕來了,正是李玄宣,蒼老的聲音帶著些許歉意:
“實在對不住前輩,幾個家中築基都在閉關,清虹又去了東海,只能我這個練氣來迎了。”
袁護遠聽了這話,頓時擺手,答道:
“無妨無妨!以道友的地位出迎,已經是了不得了,你我兩家的關係,客氣什麼。”
幾人面上都熱切,你好我好地聊起來,只留下李月湘與袁甫堯在原地尷尬著,李曦峸稍稍看得明白,笑道:
“湘妹,你帶著公子看一看湖景。”
兩人一同下去,袁護遠這才收斂起面上的笑容,正色道:
“我家之事,兩位可還曉得?”
李玄宣頓了頓,答道:
“曉得一些。”
袁護遠斟酌了一陣,聲音低沉地道:
“如今…若是成盾兩人都回不來,恐怕再難料準!甫堯是成盾唯一的親子,只拜託貴族照料!”
“這是成盾前輩早些時候說好的…”
袁護遠神色越來越為難,老臉哆嗦了一下,只道:
“此次前來,舍了這張老臉,問問貴族能不能出一築基相助…”
李玄宣頓時愣了,一時間沒有出言。
經過李曦治的提醒,他早明白袁家如今已經亂作一團,更不知道成了青池的哪一步棋,已經不想碰了。
只是兩家畢竟有情面在,庇護袁成盾的後裔不算什麼大事,關鍵時刻也是可以讓出去的子,自然沒什麼問題,真要插手進去,事情就大有不同!
李玄宣本就是個保守性子,只想好好護著自家的麒麟兒幾年過去,滿滿的為難已經寫在臉上了,袁護遠見了他的模樣,更加低聲道:
“我明白淵蛟之事,貴族也正逢多事之秋…可我家…”
袁護遠哪裡不知道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