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起來,這才看見李清虹送李周巍下來,笑道:
“這才帶去多久,這般捨不得你家寶貝?”
李承遼尷尬一笑,抱起李周巍駕風飛落,跨過湖水,入了大殿之中,仔細一瞧,明明與先前一般無二,又覺得他身上有些變化,只問道:
“巍兒,山上如何?”
李周巍似乎還在回味方才的景象,輕聲道:
“回父親,山上很多杜若。”
李承遼愣了愣,突然發現這孩子在與自己打啞謎,可是能坐在這個中殿之中的哪有幾個簡單人物,他微微抬眉,仔細思索起來。
他很快就從塵封的記憶中揪出一件事情來,那年他也不過十二歲,被送到山上勘察資質,父親李曦峸不在身邊,同行的還有幾個弟妹。
“祠堂…軟墊…明宮…承…”
模糊的記憶慢慢清晰起來,李承遼慢慢想起自己被封印了五感,跪倒在什麼地方,最後被慢慢牽了出來,學了一道法術。
他如今的見識已經遠非從前,低眉沉聲道:
“可是帶你去了祠堂?”
李周巍抬眉對上他的眼睛,暗金色的眸子動了動,輕聲道:
“父親也曾去過?”
李承遼默默點頭,兩眼之中浮現思索之色,他的思緒何其敏捷,低聲道:
“自然去過,封不住你的眼睛的…無論如何,巍兒一定知道。”
李周巍有些訝異,頓了頓,回答道:
“父親問得太多了。”
李承遼如夢初醒,一時語塞,愣了好幾息才大笑著抱起他,輕聲道:
“卻是我的不是,一時間失態了,我孩兒這般天神之姿,不會讓誰失望。”
他嘆道:
“只是怎樣都是為家裡好…”
李周巍盯著他的表情,好像在觀察他的神色,那雙暗金色的眸子肆意打量之時不經意又透露出虎豹般的野性,只把這話聽進了心裡,默默思索:
‘只是怎樣都是為家裡好…’
他粲然一笑,拉著李承遼進了大殿,抓起一旁的長戟,笑道:
“我的戟法又有精進,給父親演示一二!”
……
東山越。
雨水滴答,袁甫堯在鎮上巡了一週,很快落腳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兩個僕從迎上來,問起訊息。
袁甫堯倒是擺手,答道:
“越北的氣候看起來是漸漸恢復正常了,也不知道兩宗鬥到了什麼地步。”
他坐在石桌邊,忍不住問道:
“家中…二長老那處如何了?”
袁家的鬥爭如同這氣候一般慢慢落幕,袁甫堯在自家有探子,並非一無所知,自己的那位叔公袁護遠已經連家都不敢回去了,父親毫無訊息,如今已經是二長老袁護獨控制局面。
袁甫堯其實早有預料,二長老背後靠山是遲家,難道還能敗麼?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困獸之鬥,白白消耗自家實力。
如今塵埃落定,二長老袁護獨原本還與袁甫堯關係頗好,他不禁有些煩悶:
“好好的為何定了李家!原本還跟袁護獨有些親情,多得他照顧,如今這模樣是成了袁護獨的敵人了…天下之大,也僅僅只能困在這一鎮之地!”
他正在院中哀聲嘆氣,卻不曾想下面兩個侍從興高采烈地上來,叫道:
“公子!家中來信了!”
袁甫堯連忙接過,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看得兩手直顫,覺得這字跡很是鋒利,認真一看落款,還真是袁護獨!
袁護獨對他很客氣,前前後後分析了一陣,把一切彎彎繞繞與他坦誠說明白了,寫道:
“如今我已經持家,假取遲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