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迭身上秘密頗多…也不知是壞事好事,可此人陣道修為確實不錯,我等仍然要此人佈置大陣。”
李玄鋒微微一頓,答道:
“只是讓他掛個名,也應無大礙……”
李通崖性子謹慎,自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的,張了張嘴,道出隱秘的訊息來,搖頭道:
“無妨,只要他發下玄景靈誓不外傳,我家的童術大可給他借閱,至於客卿一事……我與蕭雍靈曾經聊過此人,聽他說了許多事情,此人似乎有卦算之能,常常能先人一步佔盡先機,對諸多機緣好像也頗為了解,恐怕不簡單。”
“此人秘密頗多,就連初庭老祖都暗暗注意著他,只不過他自以為做得隱秘不曾被人察覺罷了,可他當年不過是一個胎息小修,這樣出類拔萃,又是佈陣天賦異稟又是四處闖蕩,蕭初庭淵思寂慮,老謀深算,怎麼能逃過他的眼睛呢?”
“劉長迭牽扯到諸多怪異,恐怕會招來禍害,眼下還不是收他入族的時候。”
聽聞此人竟然如此危險,連蕭紫府修士都注意著劉長迭,兩個晚輩都一陣懊悔,李玄宣驚了一息,李玄鋒也是挑眉,李玄宣長吁道:
“幸得仲父指點,晚輩自作主張,險些釀出禍事來!”
“不至於禍事…”
李通崖擺了擺手,李玄鋒則一陣尷尬,答道:
“只是我先前已經答應了此人,也不該如何拒絕是好。”
李玄鋒不曾治家,不如李玄宣圓滑,與劉長迭卻有幾分交情,不好意思直言拒絕,李通崖笑盈盈搖了搖頭,答道:
“你且將童術帶過去,大方客氣地同他說了,給他修行!至於客卿一事,說是我閉關修煉,一時間不能給出回覆,你便自作主張先把童術給他修行了,他感激尚來不及,哪裡還能有什麼不滿呢?”
李玄鋒連連應是,李玄宣也是捏著鬍子點頭,笑道:
“人人皆言仲父穩重內斂,卻看不見這九竅玲瓏心,穩而不訥,謀而能斷,方才是超世之才。”
李通崖嘖了一句,擺了擺手,笑罵道:
“休要在這拍馬屁,聽得我難堪,下去做事去!”
兩兄弟皆哈哈一笑,恭聲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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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處陣點了!”
有了曾經的地鎖華芊陣留下的陣點痕跡,華芊山上的大陣修建得飛快,若不是萬家遺孤萬天仇死在了黎夏郡,這大陣還能修建得更快些。
劉長迭指揮著一眾胎息修士刻畫法陣,頗有些志得意滿的模樣,想著即將到手的《靈目清童》,之後陣道修為必然又上一層樓,心中快意,暗歎道:
“這才是人生的吶!前世東躲西藏,四處流浪,得了功法卻已錯過了胎息,早已以雜氣練氣,滿心迷茫,最後鬱鬱不平,那過的是什麼日子!”
他如今憑藉著前世背記下來的功法和曾經修煉過的經驗,硬生生把資質拔高了好幾個等級,雖然不能得到什麼大的機緣,卻又透過左右逢源替人刻畫法陣換取了大量修道資糧,自然是一日千里,好不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