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百姓,是願意苦苦掙扎於現世,還是願意入我這虛妄的縱樂人首!”
回過頭來不去看李清虹,向著李淵蛟道:
“至於家主說我魔道血腥可憎,乃是我等至善至美藏於腹中,可憎可怖以身代之!我家的大人也是與摩訶法相坐而論道之人,可不是什麼邪徒。”
慕容夏聲震院中,咬牙道:
“要老道來說,你這等紫府金丹道修士才是自私自利,表面上衣裙飄飄,仙氣凜然,只求自性超脫,視眾生為螻蟻,這才是魔道!我等不過外貌醜陋,行為出格,內裡方是仙修!”
“呵!”
李清虹氣樂了,那死去的一百一十五口人家許多屍體還未曾涼透,殘肢和血液依舊擺在鎮中,塗得滿地猩紅,這魔修竟然開始斥責自己這些人了,當下冷聲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老道搖了搖頭,只拍了拍肚皮,笑道:
“要麼你我做過一場,要麼就放老子離去,家主可要思量好了!”
院中的局勢頓時緊張起來,李淵蛟靜靜摩挲著劍柄,默默傾聽著什麼,片刻後才長出氣,擺手道:
“道友且走吧,以後莫要來我家地界上食人,若再有下次,恐怕沒有這麼容易脫身了。”
“多謝家主。”
慕容夏拱了拱手,大步出了院子,駕風離去了,田有道等人只看了看兄妹二人的臉色,識相地退下,李清虹挽了挽發,往側旁一坐,笑道:
“這老傢伙又是什麼我家大人與摩訶法相坐而論道,又是什麼內裡方是仙修,看來是真怕了。”
李淵蛟依舊握著那把蛟盤楹,答道:
“誰不怕?麻桿打狼兩頭怕,他怕我家劍仙威名,可我等從未與魔修交過手,心裡頭照樣打鼓,那老傢伙看上去只有練氣七八層的模樣,卻練出了這樣邪異的東西,築基級別的實力是沒跑了,我等地界上還是頭一次來了這樣實力的修士。”
兩人對視一眼,皆沒有去提那枉死的一百多人,李淵蛟低低嘆了一聲,答道:
“有多大能耐行多大事,能將他趕走已經是最好不過,當下江南的魔修越來越多,今後恐怕也沒有多少安生日子。”
李清虹微微點頭,問道:
“越國四下裡的魔災……嫂子在蕭家可能打聽些訊息?”
李淵蛟搖了搖頭,答道:
“還沒有訊息傳來,反而是……袁家有些訊息。”
李清虹一挑眉,便見李淵蛟有些擔憂地道:
“青穗峰的袁湍已經閉關了,準備突破築基,按著袁家的說法,袁湍突破築基的把握極大,也就這四五年,若是成功突破築基,青穗峰的傳承落在她手中,屆時必然收徒授業,我李家要在宗內培植勢力,絕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李清虹心思一動,立刻曉得了李淵蛟的意思,姣好的眉毛蹙起,答道:
“兄長的意思是……曦治。”
送上青穗峰至少也要七歲,十歲到十二歲最好,李淵平還未娶妻,李淵雲雖然有兩個孩子,小的一歲年紀不夠,大的八歲卻無靈竅,都不夠合適。
李家如今曦月輩也就李淵蛟的親子李曦治四五歲,四五年後恰好符合青穗峰的要求,見李清虹揣度著,李淵蛟點點頭,答道:
“若是天賦合適,只能將曦治送上去了。”
李清虹抿了抿嘴,答道:
“嫂嫂能同意嗎?”
李淵蛟飲了茶,腦海中浮現李通崖親手將鱗光閃閃的蛟盤楹交到自己手中的模樣,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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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蛟與李清虹在黎涇峰上商討著,山下的小院中同樣燈火通明,小院中擺了幾個桉臺,擺了些小碟山珍海味,諸多蘸料澆在一旁,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