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惑亂人心了!”
釋修成就法師之前都是肉體凡胎,這法慧卻修為深厚,兩拳將李玄嶺的法盾打破,李玄嶺舉高臨下,本可以駕御法劍攻擊,只是顧及短陳寺乃是地頭蛇,不敢動手,那和尚還在下頭罵罵咧咧,叫道:
“你使幻術,可不是惑亂人心?你修的歪門邪道,可曾將一人渡入樂土?只求……”
法慧尚在叫著,李玄嶺卻不去理他,見遠處山中寺廟已經紛紛有人影下來,不能再耗下去,只冷笑道:
“放你孃的狗屁,什麼樂土,粉飾吃人罷了,自欺欺人!”
那法慧兩眼圓瞪,李玄嶺已經駕風飄飄搖搖地離去了,這和尚卻在原地咆孝如雷,直至一眾僧人到了身側,才慢慢安靜下來,只瞪著李玄嶺離去的方向。
一旁的僧人好言相勸,安撫許久,便見一老僧出面,一身灰袍,手中捏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珠子,笑盈盈地道:
“法慧,你的緣法到了!”
“住持。”
法慧應了一聲,有訝異之色,答道:
“何出此言?”
這老僧點點頭,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連忙道:
“你從小聰慧,修行神速,是我寺中慧根最為深厚之人,距離法師不過一步之遙,我早些替你去大廟裡問過了,如今看來,正是機緣到了!”
“怎地個說法?”
畢竟事關道途,法慧聽了這訊息,頓時將注意力轉移過來,大喜過望,低聲問道。
老僧捻了捻花白的鬍子,答道:
“我跨越三山,前去求法,憐愍坐上首,我將此間事細細說了,答曰:此人前世乃是一漁夫,好食蛇羹,年年打魚,終遇風暴,葬身長鯨之腹。”
“今世幸得成人,有一道士駕風而來,法力真元如江河,乃是蛇蛟託生,只要度化此人,為民除害,便可腹中養出樂土,成就法師。”
法慧連連擊掌,眼中神光奕奕,笑道:
“合該如此!合該如此!難怪我見了這人就憤怒不止,原來是命數與緣法所至。”
老僧哈哈一笑,繼續道:
“我便問道:可有成就憐愍之機?”
法慧頓時瞪大眼睛,舔了舔嘴唇,直勾勾地望著他,急切道:
“大人如何作答?”
老僧故意賣了個官子,法慧本就脾氣暴躁,兩眼通紅,叫道:
“住持!休要賣關子了,速速說與我聽!”
“哈哈哈哈哈。”
老僧長笑一聲,開口道:
“憐愍掐指而算,作聆聽狀,良久答曰:還應往那長鯨身上求,若是此劫不過,依舊要葬身鯨蛟之腹。”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面露深思之色,議論紛紛,法慧滯了滯,接過身旁同門遞過來的法器,狠聲道:
“管他劫數如何,我且去度化這邪道,成就法師!”
法慧言罷,向著老僧深深一拜,又向眾師兄弟抱拳拱手,朗聲道:
“好在那人曾說要去往落霞山,不至於丟了蹤跡,法慧去也。”
於是雙腿邁動如飛,帶著一眾煙塵遠去了,餘下眾弟子在原地圍著那住持,有一人開口道:
“法慧師兄練的乃是怒目法,又是突破在即,若是能猝不及防逮住那人,還是能殺的。”
“不錯!”
眾人興致勃勃地探討著,只有那老僧收斂了笑容,顫顫巍巍地回頭去,喃喃道:
“機緣亦是劫數…哪裡有那樣好的事。”
短陳寺的法慧已經盯上了李玄嶺,李玄嶺這頭自顧自駕風飛著,掠過腳下一片又一片的田地,心中也是暗暗心驚,暗自道:
“這趙國遍地釋修,若都是這樣瘋癲的模樣,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