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也能站在眾人身後,此行危險便降到最低。
畢鈺妝反而笑盈盈地看向兩人,輕聲道:
“事情太過順利,其實也用不上曦明曦峻了…貴族只看著,回去坐鎮家族也是好的。”
“兄長…”
李曦峻心中漸定,正要開口,卻被李曦明打斷了,他恭聲道:
“峻弟修為尚低,不如讓他回去,我還有一些鎮壓之能,還是在此地搭一把手,以防萬一,叫他逃了去便不美了。”
李清虹遂點頭,囑咐李曦峻幾句,白衣青年最後仔細思考了幾遍,暗忖道:
‘也是正好,本就應該去島上看一看,事有萬一,如果他狂妄到把紫府靈物放在島上,興許還要再謀劃,一來一去反倒耽擱時間,不如我親自盯著,杜絕這最後一絲差錯。’
他終究點頭道:
“好。”
他這話方落,陳鉉豫終於開口了,聲音溫和,帶著一絲惋惜:
“聽聞小友煉成劍元,我還是頭一次在江南見到霜雪一系的劍元,又是劍仙后人,尚想切磋一番,坐下來好好論劍。”
李曦峻自從突破了劍元,對於其上飄渺無蹤的劍意是摸不著半點頭,聽聞他劍道驚人,同樣有交流之心,爽快道:
“前輩放心!等到此事了結,我到通漠郡或是東海拜訪前輩!”
他一一拜了,駕雪離去,畢鈺妝只看向李清虹,讚道:
“我見他思慮縝密,劍道又頗有天賦,當真有劍仙風範,可喜可賀。”
李曦峻的相貌絕對是摘不出半點缺處,無論是態度還是思緒都很討長輩喜歡,也難怪畢鈺妝這般了,她這話將暗暗沉思的李清虹驚醒,道謝起來。
“見此子模樣,可以料想月闕。”
陳鉉豫吐字乾脆利落,浮現出神往之情,畢鈺妝則站在李清虹身側,輕聲道:
“按著清虹之前與我商議的,王伏身上的東西清虹先選一樣,其餘之物三家平分挑選即可。”
她遣了馮氏兄弟到海中佈陣,眾人在這靈紗法器中盤膝而坐,靜靜等待起來。
……
望月湖。
平崖洲上陣光雪白,幾位修士在湖上小洲停靠,或是勘查地脈,或是管束妖物,時不時有小陣亮起,靈舟穿梭。
李承遼駕風在湖邊落下,身上真元凝實,奪目耀眼,他轉修的是李家最珍貴的《明華煌元經》,真元明顯過人一籌,襯托著面孔都威嚴許多。
身旁的李承淮修行的是三品《避查匿氣經》,頗有古法的味道,與身邊的兄長截然不同,氣息不顯,修為難測。
他本練氣時還有一本《雉火長行功》可選,李承淮兩樣皆讀了,自覺諸兄妹已經有不少人修火德,他又偏愛這等不顯山不露水的功法,便選了這道。
李家諸築基外出數月,兄弟倆已經將洲上整理好,重封諸峰幕、峰鈐、峰正三首,如今整個李家流暢運轉,竟然復又顯現出朝氣來。
“諸位積年宿老、胎息老修、卡在練氣初期的老人大部分死在了北邊,壓在頭上佔據位置的人死光了,後來的年輕人自然就能上位了…”
李承遼親身經歷此事,他是最明白的,李家苛待宗族,諸峰還算開明,可李傢什麼都缺,唯獨不缺人,靈田和靈機全然不夠修士分,這種事情甚至算是難得的好事。
李承遼所憂慮的完全是另一件事,他問道:
“按著宗內的訊息…那位小叔公…到何處了?”
李承淮算了算,答道:
“應該快了,恐怕不到一刻鐘。”
李家築基外出這幾月,青池宗內部可謂是波濤洶湧,遲家眾人雖然穩住了陣腳,司元禮卻不好惹。
先是鄰谷家連續三日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