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宛陵花】!’
李淵蛟頓時明白過來,主動權到了自家手中,稍稍放鬆,沉聲道:
“三年一開,一開十四朵。”
“好!”
韓適楨大喜點頭,開口道:
“道友在海內賣這花,大約多少收入?”
李淵蛟聽到這,已經估摸著猜出了他的想法,答道:
“這些年價位有所上漲,一朵兩枚靈石左右。”
“害!”
韓適楨剛剛拿起玉杯,聽了這話重重放下,裡頭的茶水一點未動,惋惜道:
“道友!這價可太賤了!這可是吊命忘憂之物!”
他勸道:
“你海內歌舞昇平,從來沒有什麼大的劫難,下面的散修也就罷了,你我世家心裡明白得很,所謂魔災不過是場鬧劇!”
“無非是我東海的宗門拉高了血氣的價格,三宗七門釜底抽薪之計罷了!這宛陵花在這樣光明和平的地方,怎麼能賣得起來呢?”
‘光明和平……’
李淵蛟聽得嘴角一抽,倒是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若有所思地道:
“釜底抽薪…”
“正是!”
韓適楨嘆道:
“海外妖族近年索食愈急,叫血氣怨氣、魂精魄水之價飛漲,東海修士自己尚不夠用,哪裡還能輸入海內?”
“於是三宗七門便放寬了入海口的管束,讓海外散修入內,再自導自演了魔災,以自家高品級的魔修殺滅凡人與散修,既能剷除異己,主導局勢,也能吃個飽。”
韓適楨侃侃而談,默默關注著李淵蛟的神色變化,李淵蛟只抿茶,配合著點頭。
“如此一來,宗門吃肉,世家喝湯,還能佔據道義——聽說此物在你們海內是很有用的。”
韓適楨調侃一句,笑道:
“這些年的魔修,貴族也吃了不少了吧?聽說一個個富的流油,連胎息都有十來枚靈石,我等的是羨慕得很!”
李淵蛟沉沉一笑,答道:
“是殺了些魔修。”
韓適楨側目去看李曦峻,卻見這少年也是含笑點頭,比李淵蛟還要自然,心中終於肯定了些:
‘李家在青池還真有些背景,李淵蛟心思深沉看不出,李曦峻卻太年輕,明顯是早就曉得了。’
當下笑容越發熱切,接著道:
“所以在下就說,這海內靈機都在那幾座仙山,其餘之地凡人多修士少,能有多少築基?又能有幾人鬥法瀕死?這【宛陵花】啊,就該到東海來賣!”
李淵蛟點頭,順著他的話和氣地道:
“不知道友打算怎麼個分成?”
“爽快!”
韓適楨笑道:
“十枚靈石一朵,我七你三!”
李淵蛟叔侄都是一滯,被他這一轉手賣出五倍高價的手筆一震,李淵蛟沉吟不語,李曦峻立刻道:
“前輩未免太貪心!”
韓適楨搖頭,很有把握地道:
“貴族亦可以自己去賣試試,恐怕今天才放出訊息,明天據點就被人攻滅了!東海可不和你講什麼道理!”
“我家幫著賣這靈物,可是把前後的覬覦目光通通攬到了自家身上!如果不是我家在東海還有些分量,定然是不敢做的!”
李淵蛟去過東海,心中有計較,當下答道:
“五五分成。”
“最多六四。”
韓適楨很是肯定:
“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人不喜糾纏,說多少便是多少。”
“好,不過在下有一點要求。”
李淵蛟點頭,韓適楨則看著他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