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倒是能將他射殺在此處。”
縱使最後這法師選擇了自殺來脫身,李玄鋒卻同樣讓他不好受,罡氣遊走並不是那麼好化解的,足以讓他的傷勢不斷綿延下去,若是無外力相助,說不準還要慢慢隕落。
而在堊無未曾將體內的罡氣消磨乾淨之前,只要他靠近李玄鋒百里,立刻就能被他的金庚所感知到,到時候只要一箭過去就能讓這東西魂飛魄散。
李玄鋒在南疆憋了幾十年,從一開始的心灰意冷到後來的傲骨內藏,再到後來從寧氏聽聞訊息恨得難以入定,如今一口氣打得這兩隻釋修一人神形俱滅一人命不久矣,心中的恨意稍稍緩解,喃喃道:
“等著罷…這只是利息…”
一路殺來,體內的法力十去八九,駕風而行,在黑沉沉的烏雲之中穿梭,李玄鋒眯眼細思。
‘這司徒末倒是個謹慎的,既然已經顯露了實力,以他家的勢力恐怕瞞不了多少時間,不如藉此威勢威懾一番,也好讓他不敢出島,省得四處騷擾我家後輩。’
司徒末的謹慎出乎意料,李玄鋒並沒有多為難那島上的客卿,他的情況不容再戰,威勢盛極而止,留以恐嚇司徒末。
天空中的雷霆越發頻繁,四周漆黑如墨,雨水也沒有停止的意思,舉目望去迷濛一片,李淵蛟做事謹慎,李玄鋒打聽不到李家在海外的落腳處,只能復歸分蒯島。
海中四處漆黑,李玄鋒一路在雨中飛行,良久才見了那座分蒯島,潛入海中,卻見寧和遠迎上來,笑道:
“姐夫,事情如何?”
“有些收穫。”
李玄鋒靜靜點頭,話說得保守,寧和遠也不多問,哈哈一笑,答道:
“清虹道友已經到達坊市之中,正等著姐夫呢!”
“清虹來了!”
李玄鋒總算浮現出笑容,連忙向前踏了兩步,向著坊市中飛去。
……
東海,群夷海峽。
群夷海峽的島嶼密密麻麻,隨意散漫的分佈在這片海峽的每一個角落,上頭住著不少人丁,此處靠近【世臍島】,更有許多地養子在此修行。
在一處偏僻狹小的島嶼之中,最高的山上滿是荒蕪裸露的巨石,一間小小的廟宇矗立在山頂,五六個土著在廟中默默朝拜著。
上首的凋像乃是巨石凋刻而成,卻偏偏顯得很是白淨,此刻不斷搖晃起來,掉落下細密的碎石,細碎的石粉慢慢落下來,嘩啦啦散落一地。
一眾土著不知所措地跪倒,不斷叩拜,卻見那凋像轟然炸開,跳出一小小的嬰兒來。
這嬰兒滿身血汙,竟然只有腦袋與臂膀,胸口以下空蕩蕩無一物,撲通一聲落在地上,口中竟然發出中年人的聲音:
“啊!啊!該死!該死!到底是哪一門的仙宗子弟…”
這嬰兒自然是堊無了,兩眼垂出血淚,張開小口,一眾土著頓時迷了心智,上前急急忙忙的把手往他嘴裡塞,堊無一口吞下一隻臂膀,頓時長大許多,已經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可這肉體依舊顯得驚悚可怕,僅僅是兩隻手臂,一個肩膀頂著一個腦袋,堊無頓時變色,眼前突然浮現出大師兄牟陀神形俱滅的模樣。
“該死…這人身上有詭異。”
他喚上最後一位土著,抬起一手,指甲鋒利如刀,輕輕揮動便將此人胸口以上斬了下來,兩手在地上用力一撐,原地跳起,嚴絲合縫地接在那胸膛上。
“這下舒服多了!”
堊無走了兩步,面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卻迅速地凝固在臉上。
“噗嗤!”
一股莫名的波動從上半身原裝的臂膀之中噴薄而出,將下半身的凡人之軀衝得支離破碎,堊無撲通一聲又落在地上,心中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