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化,只讓一旁的李曦峸上來,低聲道:
“那孟氏父女…可上來了?”
李曦峸拱手:
“孟泰志方才前去採氣,剛剛才歸來,已經派人去喚了。”
話音方落,一老修士已經進殿,面容端正,練氣九層修為,上前便拱手道:
“散修孟泰志,見過家主。”
李淵平擺擺手,徑直問道:
“孟老客氣了,老人家說可以煉製胎息法器,可有此事?”
孟泰志點頭,答道:
“老夫在煉器一道上有些造詣,不說練氣級別,胎息法器是十拿九穩,家主若是有意,老夫可以為貴族煉製法器,抵為採氣花費。”
李淵平聽著一笑,問道:
“孟老採氣不易,能有多少時間煉器?”
孟泰志下拜道:
“若是貴族備好材料,兩月一柄不是問題。”
李淵平輕輕點頭,開口道:
“十年就是六十把,數量不少。”
李家的法器大都是殺敵所得,或是道上採買而來,溢價很高,胎息法器大都用來配製峰上的權位,賞賜晚輩,若是能得了這一批法器,今後能輕鬆不少。
‘自家有青烏礦,正是鑄造胎息法器大都好材料,日後新設府峰,有了這些法器也方便。’
只是李淵平是萬萬不信這孟泰志這樣好心,平白無故上來打白工,小信在手中過了一圈,暗道:
‘有蕭元思的信在手,孟氏父女明明可以自顧自採氣,非要湊上來,多半是有所企圖。’
李淵平不想欠著人情。瞥了一眼一旁的李曦峸,笑著開口道:
“畢竟遠來是客,可不能這樣麻煩前輩,我家還有些底蘊,不如就當僱著前輩煉器,再給孟老些補貼。”
孟泰志拱手,順著他的話,答道:
“家主客氣了,盡些綿薄之力,算不上麻煩,只是…”
李淵平正等著他一句只是,便見孟泰志道:
“小女有喚出心火成丹之能,無奈老夫不過是個煉器的,不能教導。”
說著恭敬下拜,繼續道:
“我已經一百八十歲,恐怕沒有多少時日,唯獨老來得了這一女放心不下,望著能得一丹道傳承,為她尋一立身之本…我等若是得了貴族的丹道,必不外傳!”
“為貴族煉製法器不過是其一,若是有任何安排,老伕力所能及,必不推辭!”
‘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李淵平這才覺得對勁,將手中的信往桌上一放,溫聲道:
“孟老不必如此,我家中也沒有什麼急需的事情,這丹道傳承頗為要緊,我還要尋家中老祖問一問。”
“麻煩家主!”
孟泰志道謝幾句,李淵平問了些細節,草草地講了些有的沒的,讓他退下去。
一旁的李曦峸看了一陣,拱手上前,開口道:
“家主,孟氏父女一個是身懷秘術,一個是天賦異稟,不如就此招入家中,孟灼雲一旦成了丹師,便可以大大減緩明弟的負擔…”
“嗯。”
李淵平聽他說完,將桌上的小信一攏,擺到桌角,溫聲道:
“看看。”
李曦峸上前,將那一小疊信一一看了:
“屬下已至東海赤蛟島坊市…此地並未有過孟姓鍊師…也從未聽聞哪位鍊師外出…”
“屬下已至東海純一島…”
“屬下已至東海竹溪島…”
李曦峸一一看畢,李淵平這才解釋道:
“我已經派出人手前去各個海島檢視,從孟灼雲等人出手的幾個靈物產地來查,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善於煉器的孟姓修士…也沒